張氏白了他一眼:“你一點也不瞭解貝兒妹妹”
張氏在孫氏藥館裡住了十幾天,在甄命苦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甜言蜜語的滋潤下,她術後恢復良好。
這天甄命苦正在幫張氏收拾這幾天住院的用品,接她回家,儼然已成貴婦的張氏閒著無事,在孫氏藥館的各個科室參觀溜達,無意中從幾個排隊等候的病人口中聽到一個訊息,讓她愣在那裡。
她也不管他們一臉驚訝的神情,跑到這幾個人面前,抓著其中一人的手,焦急萬分地問起傳言真假。
被她抓住手的病人見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面板水水白嫩,眼眸明媚勾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哪家千金小姐,得她檀口垂詢,哪能不受寵若驚,急忙將這幾天洛陽傳得沸沸揚揚的秦王妃出嫁的事詳細的說了。
原來,三天前,長孫貝兒答應了長安李家二公子的提親,條件是讓李家二公子立刻接她離開洛陽,等到了長安,馬上就會與對方成親,成為秦王妃,李家二公子本已被她拒絕了一次,如今得到她的應允,唯恐天下不知地四處傳播,將豐厚的聘禮送到了高府,八抬的大轎,千人的護衛隊,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地弄得滿城皆知。
“什麼時候走的?”張氏急急問。
“兩天前就已經把她接走了,這會估計已經過了潼關,再過一天就要到長安了。”
事情已確認,長孫貝兒已經離開了洛陽,遠嫁長安,張氏聞言如遭雷擊,愣在那裡,眼淚汩汩流了下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貝兒妹妹,你怎麼這麼傻呀,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是姐姐對不起你”
甄命苦收拾完東西從病房出來,見張氏站在那裡獨自垂淚,旁邊又是幾個形容猥瑣的男人,火騰地一下上來,正要過去踹這些人幾腳,卻被張氏拉住,哭著跟他說了長孫貝兒出嫁的事。
甄命苦的腳這才沒踢出去,幾個病人都對他如避瘟神,遠遠躲開他。
397 愛恨交織成情仇
“鵝鵝,你也不用太傷心,這事說起來其實也算是好事,起碼比嫁給我做妾要好吧?據我所知,這李家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那李家二公子我也見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溫文有禮,如今嫁給他做正室,今天是秦王妃,說不定過幾年就貴為皇后了,比嫁給我做妾不知道強多少倍,將來她就知道好了,你該為她感到高興才對。”
張氏聞言突然對這個狠心薄情男人湧起一陣莫名的怒氣,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了藥館。
甄命苦提著一大包東西追在後面,一頭霧水,按道理,他堅貞不屈,為她恪守夫道,一心一意,她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好像成了他錯了似的,這個時代的女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真的弄不明白。
深夜的丁香樓,三樓依舊亮著燈火。
丁香仙子的閨房裡,一名秀美女子正坐在床邊低低啜泣,眼眸已經紅腫,聲音悲慼,幾天前,曾經信誓旦旦地在她耳邊發誓愛她一生一世,娶她為妻的男人突然讓人送來一封書信,告知他要與她斷絕關係,從此不相往來,各不相欠。
她這幾天滴水未進,始終想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絕情,如此貪新厭舊,為了娶一個相識不久的女人,忘了往日的溫存與濃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那個女人又有哪裡比她好了?她為他做的那些事,那個女人可能為他做嗎?如今他玩膩了,就將她如棄敝屣般拋到一邊,只是讓人送來一封信就將她給拋棄了。
她為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為了他,她拒絕了那麼多優秀男子的追求,換來的卻是他絕情,世間男子皆薄倖,她本以為他會是個例外,只能怪她太傻太天真,怨不得別人。
這幾天,她早已哭幹了眼淚,一股如海深的怨毒取代了往日的情份。
“李世民,你一定會後悔的,我楊珪媚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一擦眼淚,站起身來,走到書案邊,提筆疾書,寫好後折成信箋,喚來丫鬟,讓她連夜送出紅杏別院去。
一個時辰之後,一名二十多歲,相貌粗鄙醜陋,馬臉猴腮的男子興沖沖地趕到丁香樓中,被丁香仙子請入了閨房。
柔和旖旎的燈光中,丁香仙子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羅衫落地,露出潔白如玉的曼妙身姿,醜鄙男子眼神發亮,吞著唾沫,如發情的野。獸般,眼中閃動著狂熱的光芒,極力忍耐著。
他渴望得到她已經多年,奈何她眼裡只有他那個英俊倜儻的二哥,他與他二哥雖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相貌卻天差地別,出生時,他的親生母親竟嫌他醜,差點將他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