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胤祥。
突然我一個激靈猛地反應過來,果斷咬斷了我嘴裡的麵條,像觸電一般躲到離他很遠的地方,只覺得臉上燙的厲害。誰知道背上揹著根“大麻花”的感覺實在不好,我的人身自由受到了嚴重限制,結在一起的頭髮差點沒生生地被我扯斷,頭皮上強烈的疼痛感使我變得清醒起來。心裡暗暗埋怨自己,許清澈,你的丈夫永遠就只有愛新覺羅·胤祥一個人,怎麼他哥哥看你幾眼,你就這般的心慌意亂了!真是沒出息,我代表我祖宗八代都來鄙視你!
想到這兒,我整了整衣衫,端正地坐好,忽聞外面一片噪雜之聲,喜娘又是笑眯眯地說道,“奴婢這就去去看看,準是阿哥們來鬧洞房了!”
心裡既興奮又忐忑,既盼著胤祥會來,多看他一眼,卻又清楚的知道,我已經代替富察婉婷嫁給十二爺,便再也沒有與他相認的機會了,今後我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門“吱呀”一聲被打了開,十阿哥雖跟在太子、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等比他大的阿哥身後,聲音卻先飄了進來,“十二弟,哥哥們來給你鬧洞房了,你這大婚成得可真夠晚的,連小十四的嫡福晉都有喜了,但好歹算是趕到了老十三前頭!”我擔心地望了望旁邊的十二爺,他臉色鐵青,手掌也暗暗握成了拳頭,爆出了道道青筋,我在心裡嘆了口氣,胤祥成親晚,是因為他的生辰是農曆的十月初一,就是我們常說的鬼節,算命的道士說他“命中帶煞,不宜早娶”這才一年年耽擱下來,而十二爺沒有這典故,卻也這麼晚才大婚,想是並不受他皇阿瑪的重視吧?也許與世無爭並非是他所願呢?只是被逼無奈罷了。
他笑得牽強,卻還得硬著頭皮假裝不在意地應著,“十哥說笑了!大婚的擔子壓在身上太過沉重,弟弟只是想多自在兩年罷了。”
十阿哥走過來與十二爺勾肩搭背,狀似很親熱的樣子,“哎,十二弟,你這話我都聽不下去,就甭說新弟妹了,嫡福晉娶進來是為你分憂的,你這倒好,把大婚當成壓了你的擔子,這不是打弟妹的臉嗎?咱弟妹還在這兒呢,你就拿話這樣擠兌人家,沒後還指不定怎麼往她身上潑髒水呢?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不是?”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無話,尷尬異常。任誰聽不出來十二爺只是客套之語,十阿哥卻給人家雞蛋裡挑石頭、咬文嚼字的大做文章,我是沒聽出來十二爺在拿話擠兌我,只覺得他咄咄逼人,這話聽著只是個玩笑,事實上卻綿裡藏針,我不知道這是他無心之失,還是故意為之,竟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說十二爺背後往我身上潑髒水,這是對他多大的羞辱!十二爺並未對皇位有任何覬覦之心,可儲君之位一日沒落定,這些人便看誰都像對手,恨不得一腳踹下去,讓他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八阿哥趕忙出來打圓場,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十弟,瞧你這話說的!十二弟和弟妹夫妻情深豈能讓你瞧見?”這話說的曖昧,讓人無法不胡思亂想,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在我身上,我的臉立即變得像個熟透的蘋果,紅得彷彿要滲出血來。不得不讚一句,八阿哥真是心思深沉,方才十阿哥的言辭此刻當玩笑一句就過去了,周圍還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場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時我終於看到了胤祥,他和四阿哥站在門邊,似乎對觀察一下十二爺嫡福晉的樣貌並無興趣,只隨著大流進來一趟就算給十二爺賣足了面子了,這時不甘寂寞的十爺又把焦點轉到了胤祥身上,“哎呦,十三弟,你過兩個月也要大婚了,哥哥先提前祝你與嫡福晉長長久久、百年好合!到時候哥哥給弟妹包一個大紅包,親自送到你府上,你意下如何?”
胤祥衝十阿哥拱一拱手,“那我就先替慶瑤謝謝十哥了。”慶瑤?是那天他話裡的名字,是將來為他孕育五子二女的嫡福晉,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十三弟,你行啊!把弟妹的名兒都記熟了!”十阿哥還是不依不饒,又扯回到十二爺身上來,“十二弟今兒大婚這還是第一回兒見福晉吧!”眾人應景兒地笑著,胤祥和十二爺也在笑,只是笑容裡多了些苦澀。
好容易待眾人散去,我的耳根才稍稍清靜一些,十二爺揮了揮手,示意喜娘和伺候的丫鬟們也退了下去,他自己動手麻利地解著喜袍衣襟上的盤扣,屋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我開始沒事找話,“十二爺難道就不想問問我為什麼成了您的嫡福晉?”
竟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解盤口的那隻手停了下來,“那你且說來我聽聽。”
我把之前發生的一幕幕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故意忽略了真正的富察婉婷不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