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還有三個人,兩個類似於保鏢類的人物和一個帶著眼鏡兒的律師。見到男人時,她眉眼間都是得意的笑意。
女人十分的得瑟,至少在男人的面前一直維持著得意的笑意,可惜的是她得意的時間並不長,因為男人第二次直接把她‘請’了出去。
先禮後兵也只是這種程度,有過第一次經驗之後女人沒有在給男人留下任何情面,而是直接讓律師行給男人發了律師信。同時給男人發出的,是一份關於男人旗下公司的股份轉讓書。
男人氣急敗壞的在李潁佑面前咒罵、扔東西,然後再重振旗鼓開始迫切的反擊。
那段時間,李潁佑見到男人的次數少到可以,可李潁佑也沒有興趣去問男人‘你們到底是在做什麼?’這種問題,而是一貫的沉默,看著兩人從暗地爭執到法庭糾紛,最後以女人的敗落而勉強畫上了句號。
可是事情卻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女人從枝頭的鳳凰跌落到路邊的小麻雀之後卻收斂不住在男人的縱容下而養成的炫耀奢華的心,從男人這裡得到的金錢根本就沒有讓她的餘生過上更好的日子,反而讓她在極端的迫境下選擇了墮落。
女人吸毒的時間不長,可是那種事情向來都是一旦嚐到了甜頭便再也止不住。
李潁佑在學校門口見到女人的時候,女人早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光鮮亮麗。蓬頭垢面的背後是一雙陰狠毒辣的眼睛,抵不過女人的力氣的李潁佑最終還是暈倒在了女人的身邊。
再次清醒過來,李潁佑是在一間破敗的倉庫中,女人咆哮般的怒吼便是吵醒他的聲源。
女人還在和男人討價還價,在她身後躺著裝暈的李潁佑卻第一次感到好笑。原來他在她的心中竟然還有價值,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
男人承諾了女人的條件之後,女人的臉上便散發出了一陣興奮的神色,期間李潁佑還聽見女人打了幾個電話,無意都是些說的前後顛倒的瘋話。面對著如此陌生的女人,李潁佑縮起了弱小的身體,儘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來的時候,不管帶來了女人要的東西,還帶來了許多警察。
這是女人沒有想到的,所以女人在被抓住的時候瘋了一般的狂嘯嘶吼,詢問男人為什麼會帶人來,是不是真的不曾顧及過李潁佑的性命還有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這一切卻是李潁佑早已經料到的,所以李潁佑很鎮定,可是再鎮定也掩飾不了他慘白的臉色。
被家庭醫生帶去包紮之前,他知道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這個曾經被他稱作‘媽媽’的女人,所以朝著她的方向看了去。
那最後一眼,李潁佑卻只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不甘和怨毒
作者有話要說:明明更新了,後臺有前臺居然沒有
☆、李潁佑(二)
坐在奢華的轎車內,李潁佑單手支著下巴朝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望去,可是思緒卻還沉寂在唯雅那片灼眼的紅楓中。
李潁佑沒有去司南住的病房告別,可是卻忍不住想要在離開唯雅前最後一次再去病房時在門外聽到的那一段對話
“你和李潁佑是什麼關係?”
“李潁佑是哪一類人你完全不瞭解,所以我要是你的話就學乖些,離他遠些”
“總而言之,你的意思就是李潁佑不是我能夠招惹得起的人,讓我趁早覺悟然後離開他身邊,是吧?”
“所以呢”
“所以什麼?”
“這是我們的事情,我覺得外人沒有權利干涉。而且,我不是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就因為如此,才會想要去了解他、解析他。”
司南理所當然的回答彷彿還在耳邊響起,李潁佑嘴角勾起了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坐在前排的司機從後視鏡當中看到李潁佑臉上那掩飾不住的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一閃而過驚異的神色。
有多少年?有多少年沒有看到李潁佑笑過了?那司機不記得了,李潁佑也早已經不記得了。
“還有多久才回到?”李潁佑開口,問道。
自從和父親有了那個約定之後,李潁佑便再也沒有踏進那棟冰冷的房屋附近半步。這一次,可以說是第一次由他親自開口提出要回去,回到那個冰冷卻精緻奢華的‘家’。
司南的笑臉那還他的腦海中迴旋,李潁佑卻已經不在是之前的那個李潁佑。經過了司南受傷的那件事情之後,李潁佑便想明白了些東西。
家,李潁佑早已經不再稀罕。可是他自己的人生,卻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