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很久沒有自己逛逛散散步了,雖然在這種天氣的晚上十一點散步卻是有些不正常。
塞巴斯蒂安沒想到慕容羽冰會這樣說,眉頭皺了皺,卻還是隻是斂下眼瞼,從車中拿出一件風衣給慕容羽冰,“那麼,我就在旅館裡等您了,我的主人。”
慕容羽冰點頭,接過風衣披上。
“還有,我的主人,請不要迷路。”塞巴斯蒂安想了想,又添上這麼一句。
慕容羽冰一下子囧了,她、她真不是路痴!亞修那二貨,慕容羽冰又想抽他了!
加長的賓利漸漸的消失在綿延不斷的路和黑暗中,慕容羽冰也不畏懼只有幾架孤零零立在一邊的昏黃路燈所在的郊外馬路,沿著農田邊沿慢悠悠的走著,在雪地上留下一連串的腳印。
冷颼颼的風讓慕容羽冰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卻也沒有想要立馬回滑雪場旅館的想法,當一個人有了足夠強悍的不畏懼任何事物的能力的時候,即使在夜黑風高殺人夜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妥,相反的,這種容易令人產生各種胡思亂想的靜謐到詭譎的環境,更讓人覺得刺激和享受。
所以說,其實慕容羽冰也是有點變態的。
逛進一間人聲鼎沸的小酒吧,木製的吧檯和黃橙橙的燈,伴隨著粗獷的笑聲,倒顯得在這雪夜中異常的溫馨。
因為這小屋敞著大門,而且門牌上明晃晃的寫著酒吧兩字,慕容羽冰下意識的以為這是一間酒吧,或者應該說正在營業的酒吧,但是沒想到,原來不是。
一群明顯是一大家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看到慕容羽冰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闖入者,不由得有噤了聲,鄉下人,並沒有城市中那麼多的恐怖分子的威脅存在,所以他們也不覺得需要警惕什麼,只是好奇和不解,這個美貌的東方少女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呃”面對這麼多雙質樸的眼眸,還有前面桌上的一個大蛋糕,慕容羽冰難得的尷尬了下,主要是這些人的氣氛太淳樸了,讓她一不小心想到上一世家族還沒有被滅時的場景,她慕容羽冰就是再惡毒也不會對這樣的人下手,更何況他們啥都沒做。
“她是我的精靈嗎?我剛剛許了願的。”
“不對,是我許的!是我的!”
生日派對的主人公,一對可愛的看起來五六歲的雙胞胎,一個頂著公雞帽,一個頂著母鴨帽,臉上帶著白色的奶油痕跡,葡萄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瞅著慕容羽冰,現在為慕容羽冰是誰的所有權爭論了起來,嫩嫩的嗓子和可愛的帶著鄉下腔調的英語說的異常討喜。
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她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
“很抱歉打擾了,我以為今天營業的。”看著質樸的小吧檯和一張張桌椅,慕容羽冰知道這的確是一個鄉下小酒吧,只是暫停了營業而已。
“噢!沒關係親愛的,真是難得,在這種天氣竟然能見到這麼美麗的東方少女,你是日本人嗎?”看起來胖胖的熱情好客的女主人回神就興奮了起來,看起來對於東方國家的人異常的感興趣。
因為慕容羽冰的英語是很正宗的英國倫敦腔,根本聽不出一點特殊的腔調,所以他們也只能混亂的猜測。
“不,我是中國人。”慕容羽冰淡淡的道,看這些人圍上來的架勢,是不打算讓她走了?還有,那兩個小盆友,不要把一手的奶油擦在她的米白色的風衣上!
可惜,為時已晚,慕容羽冰被兩隻小傢伙一人抱住了一隻腿。
“我的!”
“我的!”好像鬥牛一般,頭頂著頭,兩雙一模一樣的大眼噼裡啪啦的電閃雷鳴起來。
即使因為有潔癖想要推開兩隻小傢伙的慕容羽冰,都不由得被兩隻小傢伙這模樣給逗笑了。
韋斯萊家的成員很熱情,慕容羽冰被這冬夜裡暖融融的氣氛給誘惑了,在他們的熱情好客下,再加上慕容羽冰有意為之,很快就打成一片,兩隻小傢伙裡魯姆和巴里姆愛上了慕容羽冰身上的風衣,沒幾下一件風衣從腰下襬處開始就印著一雙雙的手掌印,搞得慕容羽冰全身都是香甜膩膩的奶油味。
多久沒有享受過這般質樸沒有半點利益摻雜的氛圍了?慕容羽冰接過女主人麗莎遞給的酒,是地地道道的家醅,雖然比不上那些名貴的紅酒,卻炙熱了寒冬冰冷的心。
這一夜簡直可以稱為不可思議的一夜。
從上一世家族被滅,自己在全家人用性命來守護而活下來,流離顛沛,揹負血海深仇在地獄掙扎一步步手染鮮血往頂端爬,到現在一切從新開始,卻還是再一次把玩著世界,這種質樸的溫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