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沁有些悵然。開啟浴霸,躺在浴缸裡,閉上眼,輕輕地揉擦著全身,李沁沁的思緒紛飛,近段日子,她的臉色很黯淡,沒有神采,總是特別想那檔子事。可是,丈夫蘭西卻總是給自己一個累人的形象,每當看到他那種圈在那兩米長一米八寬的床上呼呼地表情,李沁沁就感覺生命沒有激情,沒有希望。幸而腦袋還是她自己的,沒有激情,還有想象。閉上眼,似乎Jack就在身邊,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令李沁沁心動不已。輕揉著自己細嫩爽滑的肌膚,李沁沁似乎是在夢中, 一路唱著歌,在開滿鮮花的小徑上,在潺潺的歡快的溪流聲中,向那幽深與虛空走去。夢總是比現實更美。“喵喵喵喵喵喵”不知誰家的貓正在叫春,李沁沁心裡猛然一驚,“死貓”,她輕罵了一句,同時心裡感到隱隱的不安與羞愧。從淺唱低吟中回到現實,她迅速起身並擦乾了身子,穿上睡衣,關上浴室門,僅直進了臥室,待她躡手躡腳地爬上床,“當,當,當”時鐘已指在了一點。身邊的蘭西在痛快地打著鼾,李沁沁卻怎麼也睡不著,所謂乾涸的青春狀態像魔鬼一樣又倏倐地嗅著來了,它簡直是頭狼,來過一次,就認得路。李沁沁地臉被燒得緋紅,呼吸急促,**劇烈起伏著,她用腿輕輕地撩了撩蘭西的腿,蘭西嘴裡嘟嚨了一聲什麼,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李沁沁。李沁沁不甘心,再次用腿撩了撩蘭西,這次力道足,蘭西終於醒了,轉過了身。
“怎麼啦?”
李沁沁沒有說話,身子像條蛇似地纏住了蘭西,溫溼地嘴吻住了蘭西乾乾的嘴唇,蘭西竟然像木偶似的沒有反應,於是李沁沁進行了更深入地探究,哪料到蘭西開始躲閃並用力一把推開了李沁沁,“別鬧了。”
“你說什麼?”
忽然之間似傾盆而下地冷水,澆滅了李沁沁滿心地激情。李沁沁狠狠地剜了蘭西一眼,迅速側過身子,給了蘭西一個仇恨冰冷的脊背。
“沁沁,別生氣,好嗎?今天太累。我全身都快散架了。”
蘭西知道自己的行為傷了李沁沁,話語裡滿是溫柔,並用手輕輕的觸弄了一下李沁沁的秀髮。
李沁沁沒吱聲,她的眼淚在往下淌。和蘭西同居四年,領證一年,身體越來越累,夫妻生活越來越少。感慨越來越多,握在手中的鈔票卻不見增多。
但李沁沁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女人,她深知在外拼搏的艱辛滋味。總之,生存總是不易。眼前這個男人儘管平凡,但卻實在,他能給李沁沁以安全感,更重要的是他愛她。對於這一點,她非常有把握。
“別什麼事情都自己攬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這個家著想,萬一累倒了怎麼辦?咱們可生不起病!”,李沁沁背對著蘭西,嘆了口氣道。
“別擔心”,“不替自己的身體著想,家庭的和諧沒辦法保障啊!”蘭西微笑著調侃道。
“還有心思開玩笑。”李沁沁輕捶了一下蘭西的肩膀。
忽然,蘭西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抬高了聲音道:“沁沁,我給你說個事。”
“什麼?”李沁沁轉過身子,望著蘭西,問道。
“清明節,你得同我一起回家祭祖,爸媽來電話了。”李沁沁是家裡的獨女,而蘭西上面有兩個姐姐,也是家中唯一的兒子,兩家老人心裡都懷著期盼,李沁沁一百個不願意回蘭西家,她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到蘭西家時到別人家去蹲廁所的尷尬,蘭西家廁所是糞坑上搭兩塊石頭成其為廁所的那種,一旦蹲大號,在叮咚聲中屁股往往遭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紙也是那種劣質地衛生紙,越擦越亂。李沁沁曾經將此事當笑話講給了自己的小姐妹種叢聽。李沁沁是城市人,儘管她的家裡也不富裕,但她就是不習慣甚至厭惡這種原始地生活方式,用種叢的話說,就是廁所問題——讓方便不方便,舒服不能舒服,噓噓都難的生活方式。“我還是想回我家,我父母只我一個,也希望我回去”,李沁沁對蘭西道。“你是蘭家的媳婦,當然得回蘭家啦”,蘭西心裡有些不痛快,皺著眉道。“要不,咱們各回各家吧,這樣比較好”,李沁沁想了想道。“不行。”蘭西很堅決。“我姓李,不姓蘭,我要回我家。”李沁沁一下發火了,她昂著頭,眼睛直視著蘭西,大聲道。“嫁夫從夫,按照過去,人家叫你都是叫蘭李氏。”蘭西還擊道。“都什麼年代了,真好笑。”李沁沁發出一聲鄙夷地冷笑。“那你就是不回我家了?”蘭西臉漲得通紅,李沁沁毫不示弱,“是的。”兩個字,簡短有力,像鋼筋一樣。“我警告你,李沁沁,我忍你很久了,女人應該學會溫順”,“我就不溫順了怎樣?”李沁沁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