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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悅地顫抖。

不,他反覆告誡自己,她是小語,是他血緣相關的侄女。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逗比不起來了,唉。

☆、藍色妖姬

Loretta酒店剛剛在業界站穩腳跟,事務繁多,夏裴又主張親力親為,因而忙碌之中倒也漸漸忘記了顧清語。而顧清語的假期短暫,很快就要隨瞿安妮回巴黎的學校。那日,當夏裴從顧清讓那裡聽說顧清語已經隨父母去機場了,他如釋重負,可不知怎麼,心彷彿被什麼剜開了一小口,慢慢擴張的空虛感。

他忙到很晚,想獨自去酒吧喝幾杯,走之前回頭檢查游泳池的安全系統時,發現有一團黑影盤在水底一動不動,他立即開了警報系統,迅速脫下外套,顧不得熱身便跳下了水池,往那團黑影游去,直到他遊近拖抱起那團黑影時,他才看清,是她小語。

後來醫護人員趕到,顧清語雖然沒有大礙,但仍被送往醫院檢查。

他沒有跟去,一身溼淋淋地站在酒店大廳裡給顧淼和顧清讓打電話。

幾天後,瞿安妮打來電話。

原來,顧清語在機場趁著父母不注意,悄悄跑了,而且事先偷了哥哥顧清讓的VVIP卡,才得以進入Loretta酒店和游泳池。

他深感羞愧,對瞿安妮道:“對不起,都是我的管理不當,酒店的系統太不完善。”

瞿安妮在電話裡勸他:“夏裴,別這樣說,這不是你的錯。歸根結底,是我和清語爸爸的教育方法不當,才使清語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疑惑:“清語那天為什麼要。。。。。。”

瞿安妮嘆了一口氣,道:“你想說自殺是麼?不是,不是自殺。清語自小水性很好,她也清楚自己的體能。入水,是她封閉自我的一種方式而已。就像,就像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他心思敏感,試探道:“清語她,是不是。。。。。。”

瞿安妮打斷他:“你不要擔心。她接受了治療,很快便會痊癒。”

瞿安妮並沒有指明具體“治療”是什麼,更絕口不提任何病情,而顧家人對清語這件事也諱莫如深。夏裴無意刺探隱私,等了許多天,決定回一趟顧家。

他再次見到顧清語的時候,是在陽光溢滿的房間裡,她穿著一身寬大的白色雪紡裙,烏黑長髮綁成了兩束辮子,乖巧地垂落。地上散落許多素描和顏料,她盤腿坐著看書,臉色雖然仍有些蒼白,可眉眼依舊,喊他名字的時候更是中氣十足:“夏裴哥哥!你終於來啦!”看見他手裡捧著一束藍玫瑰,她眼睛一亮:“這是為我買的?”

“嗯,好點了麼?”他微笑著,裝作漫不經心把花插入花瓶裡。

她故作神秘地問:“你知道藍玫瑰的花語嗎?”

他愣住。花語?他只是覺得這藍玫瑰好看而已。

她笑起來:“是Miracle。”

奇蹟與不可能的事。

多麼諷刺。

“夏裴哥哥,過幾天我就要回巴黎,走之前我送你一副素描吧!”她起身找來一張椅子,讓他坐下,又把自己的書遞給他,“來,你就看書,我來畫你。”

“可是。。。。。。”他想起身,卻被她按住。

“求你了,求你了。”她雙手合十,眯著一隻眼,像只調皮的小貓。

他忍俊不禁,想起十歲的她,看中了旁人手上的彩虹小風車,也是這樣,同樣的表情和聲音,請求他實現自己的願望。

她說給他畫速寫,卻用了很久的時間。那一整個下午,他們幾乎沒有對話,除了她偶爾提示他調節姿勢,和紙頁輕輕翻動的聲音。

他低頭看書,但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偶爾抬頭遇見她清澈的目光,又立刻垂下,竭盡全力掩飾自己的驚慌。可他又覺得幸福,彷彿自己終於從陰冷角落裡走出,肆意汲取純淨的光。

“好啦,”她把畫遞給他,“怎麼樣?”

他看到畫時有些驚訝。畫中人與他一模一樣,只是,多了一絲笑意。

“謝謝你,Lizzy。”他說。

她蹙眉,撒嬌道:“不要叫我‘Lizzy’,叫我‘小語’。”

回家後,他把那副畫裱了起來,卻又放進最深的一層抽屜裡。

過了二十五歲,開始有人為他熱心安排相親。他一向不懂得拒絕,每次必赴約,一開始,他彬彬有禮,事業又蒸蒸日上,很討女人喜歡,也不介意他私生子的身份。可惜,每次見面之後,想要與他聯絡,他表現得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