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勢色不對,紛紛離開賭桌,避到一旁。
這時廳內鴉雀無聲,靜觀事態的發展。
當戚長征來到沙遠對面坐下時,除了沙遠、紅袖和背後的五名手下外,只剩下瑟縮發抖、略具姿色,在主持賭局的一名女攤官。
戚長征兩眼神光電射,和沙遠絲毫不讓地對視著。
沙遠給他看得寒氣直冒,暗忖這人眼神如此凌厲,生平僅見,必是內功深厚,自己恐加上身後的手下亦非其對手,不由心生怯意。只恨在眾目睽睽下,若有絲毫示弱,以後勢難再在此立世,硬著頭皮道:“朋友高姓大名?”
戚長征傲然不答,眼光落在那紅袖姑娘俏臉上,由兇猛化作溫柔,露出動人的笑容,點了點頭,才再向沙遠道:“你不用理我是誰,須知道我在你地頭找上你,定非無名之輩,只問你敢否和我賭上一局。”
沙遠為他氣勢所懾,知道若不答應,立時是反臉動手之局,勉強一聲乾笑,道:“沙某來此,就是為了賭錢,任何人願意奉陪,沙某都是那麼樂意。”
第605章
沙遠乾笑道:“沙某來此,就是為了賭錢,任何人願意奉陪,沙某都是那麼樂意。”
他終是吃江湖飯的人,雖然被戚長征的氣勢所懾,但說起話來仍能保持身份面子,不會使人誤會是被迫同意。
紅袖一向心思細膩,哪會看不出沙遠只是在強撐豪氣,兜了沙遠一眼,鄙夷之色一閃即逝。
紅袖從沒想過能像憐秀秀和白芳華那樣,能在極為黑暗的歡場中一直保持清白之身。之所以堅持到現在,只是希望自己的初夜能跟一個像樣一點的男人共度。但今晚一直追求她的沙遠終於失去耐性,撕開所有偽裝風度,動用長沙幫的勢力向鴇婆施壓。而紅袖一直的堅持也早引起鴇婆的不滿,所以她終於頂不住各方的壓力陪了沙遠出來,眼看著今晚就要初夜不保了。
還好,沙遠經常流連歡場,還知道點情趣,沒有急急忙忙帶紅袖去開房,而是來賭場打算先贏幾把,等興致高了才吃掉紅袖,也才有了今晚的轉機。
紅袖本來就不甚喜歡沙遠,否則就不會一直使用各種法子拖著,此時見到沙遠這強撐的樣子,心中就更加鄙夷,也更加反感將初夜交給這樣的人。倒是對面的戚長征,儘管還不至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得她的垂青,但也確實很得她好感。
戚長征悠閒地挨在椅背處,伸了個懶腰,先以眼光巡視了紅袖的俏臉和高挺的雙…峰,才心滿意足地道:“我不是來賭錢的。”
全場均感愕然。
那紅袖對他似更感興趣了。
剛才被他打量時,紅袖清楚由對方清澈的眼神,感到這充滿男性魅力的年青人,只有欣賞之意,而無色…情之念,絕不同於任何她曾遇過的男人。她不知道的是,這只是高階色狼的慣用技巧,韓星就經常這樣。戚長征可是12、3歲就去妓院嫖…妓的牛人,這種技巧早就能運用自如。
沙遠皺眉道:“朋友先說要和我賭一局,現在又說不是來賭錢,究竟怎麼一回事?”
戚長征虎目射出兩道寒霜,罩定沙遠,沉聲道:“我是要和沙兄賭人。”
沙遠色變道:“賭人?”
戚長征點頭道:“是的!假若我贏了,今晚紅袖姑娘就是我的了。”
全場立時為之譁然,暗忖這樣的條件,沙遠怎肯接受。
紅袖姑娘首次作聲,不悅道:“紅袖又不是財物,你說要賭便可以賭嗎?”
戚長征向她微微一笑,柔聲道:“姑娘放心,本人豈會唐突佳人,若我勝了,姑娘今晚便回覆自由之身,至於是否陪我聊天喝酒,又或過夜度宿,全由姑娘自行決定,本人絕不會有絲毫勉強。”
紅袖呆了一呆,暗忖這人真是怪得可以,明明是為了自己來此,不惜開罪沙遠,竟然不計較能否得到自己。
只怪紅袖一直以來遇到的都是些低階色狼,哪會明白這只是戚長征為了討她好感的託詞。以戚長征多年來混跡歡場的經驗,早從鴇婆那裡得到的資訊,推測她所出的窘境已經到了無路可逃的地步,就算逃過今晚,過不了幾天也一樣要被逼著交出身子。這時候只要能討她好感,能讓她有個稍閤眼緣的男人選擇,不到她不上鉤。
這時全場的注意力齊集到沙遠身上,看他如何反應。
沙遠是有苦自己知,對方雖隔著賭桌凝坐不動,但卻針對著他推發著摧心寒膽的殺氣,那是第一流高手才可做到的事,他自問遠不及對方,心想今晚想一親芳澤的事,看來要泡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