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要儘快回京述職。”王檢說了這幾句,就想溜進內堂。
秦軍南侵總共不過五六十萬人馬,哪裡百萬合圍許州?楚翔見王檢毫無軍事常識,對敵我形勢一團漆黑,只是逃命心切,心中怒火萬丈,卻又不能發作,勉強按下火氣道:“元帥,你現在想走,是走不出去的,等末將今日好好安排下,掩護你撤退,不但要保證元帥你的安全,這二十來萬的我軍主力也得撤過淮河,不然長江之險無人防守。”說罷,楚翔安排王檢去休息,免得在面前礙手礙腳,這才命人去打探軍情。
少時探馬回報,敵軍四面將許州圍住,但南面和西面軍隊較少,想是秦軍後援尚未到達,北面和東面駐有重兵,其中符陵的御營正在北面。今日白天敵軍雖有攻城,但並不猛烈,預計是要等大軍到齊後再發動總攻。
嗣後楚翔升帳,召集將領集會。楚翔居中坐了,見王檢手下眾將神色慌張,不住竊竊私語。楚翔捧出尚方寶劍道:“兵馬大元帥帥王檢已將指揮事宜全權託付於末將,尚方寶劍在此,諸位聽我將令,不得有誤!”眾將稱是。楚翔分析目前局勢後,道:“雖然秦國大軍壓境,這許州無險可守,我軍突圍勢在必行。但就算要逃跑,我軍也得進退有度,不能狼狽逃竄,被敵軍掩殺,所謂善敗者不亂。今日之計,何不反客為主?如今秦軍立足未穩,尚未合圍,正是突圍的最好時機,不容錯過!我軍不妨佯攻偷襲,以引開敵軍視線,同時主力從另一方向突圍。”諸將聽他鎮定自若,慌亂情緒暫去,楚翔手握令箭,道:“眾將聽令!”
眾將躬身應道:“是!”
“林將軍?”
“末將在!”
“我令你率軍一萬,今日入夜後,突襲敵軍右翼,每人手持火把,只管放火,不必戀戰,製造敵軍混亂。”楚翔擲下令箭,林將軍自領命去不提。
“李將軍?”
“末將在!”
“我令你率軍一萬,突襲敵軍左翼,同樣放火擾亂敵軍。”
“是!末將遵令!”
“嶽將軍?”
“末將在!”
“你率軍騎兵三萬,不打火把,待敵營前方混亂時,開啟南門,迅速殺退南門敵軍,掩護我軍主力撤退!待我軍撤出後,你部即作為我軍前鋒,立即趕赴淮河準備渡船!”
“是!”
“我自領軍一萬,突襲敵軍的御營!其餘各部,拋掉所有行李輜重,只帶足兩日干糧,飽餐一頓,做好撤退準備,今夜輕裝突圍!另外,在撤退之前,誰也不許走漏半點風聲,違令者斬!”
二 壯士發衝冠(上)
同日符陵也得到了楚翔馳援許州的訊息,虎山之圍已解,戴青正率軍趕赴許州,定下的圍魏救趙之策已然奏效!初更方過,符陵聽取了部將關於總攻的方略,正在帳中作最後的佈置,鼙鼓之聲突然響沏黑夜。“陛下!敵軍兵分三路,突襲我軍營帳!”符陵御帳前士兵來報。
“哦?有多少人馬?”符陵聞報並不驚慌,不過雖知不免一戰,卻沒想到楚翔竟會當夜就主動出擊。
“回陛下,天黑看不清楚,大概各路都有數萬人馬吧,看來是敵軍主力出動!”有部將回答。
“呵呵!楚翔,難道你想就此與朕決戰?”符陵微微一笑,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兵力懸殊,你未必太求戰心切了,畢竟是初生牛犢,年輕氣盛,不知深淺。”
正在這時,帳外突然喊殺聲震天。符陵起身走出帳外,卻見四處都是熊熊火光,無數週朝士兵如潮水般湧入,一人執一支火把,到處放火,雖遇刀斧,亦不後退,秦軍救火不及,不少營帳已被點燃,火光沖天。不遠處一員少年將軍,白袍白馬,左衝右突,手中一柄銀槍上下翻飛,猶如蛟龍出海,轉眼已挑落秦軍數員偏將,火光下益發映得他面若冠玉,目似寒星,如天神下凡一般。
符陵怔住,呆了一陣,方問左右道:“這就是那楚翔?”
“回陛下,正是。”
“好槍法!將門虎子,名不虛傳!”符陵不由讚歎一聲,楚翔彷彿聽到了,轉過頭往這邊看來,符陵遙遙對上他的視線,微微一愣,好個俊朗出眾的人才!帳下眾將怕傷了皇帝,紛紛上前阻截,楚翔一一避過,策馬跑開幾步,突然回頭,挽弓搭箭,一箭朝符陵的面門射來!符陵紋絲不動,左右侍衛忙用盾牌擋在皇上身前,只聽得“當”的一聲,箭頭和盾牌撞在一起,擦出幾星火花,墜落在地。這時楚翔又已被團團圍住,無暇再射。符陵俯身拾起箭矢,笑道:“真有意思!你這份見面禮,朕收下了,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