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棋定不會差了。左右你也無事,有興趣的話朕可慢慢教你,你若要學武功劍法,朕也可以逐一教你。”
楚翔卻堅決地搖了搖頭:“不,我不須陛下教!”
符陵才記起,楚翔說過想贏他一次,卻不要他讓,自己若是教他,他怎麼贏得了?就算贏了,他怕也不會開心。
不多時已回到了離苑,此時夜色已深,燈火闌珊。進了屋,符陵見再無外人,抱過楚翔便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吻得楚翔雙唇紅腫才放開,半是惱怒地道:“翔,你還真是惱人,朕可曾教過誰?別人求還求不到,你竟然不要?是瞧不起朕麼?罷了,朕寫封信,你自己去找靜山居士教你吧!”
“我自己去?”楚翔有點吃驚,難道他竟然肯放自己出門?
“你要是找不到路,朕也可以再陪你去一次,或者派個人帶你去。”符陵似乎不以為意。
“陛下難道”
“難道什麼?”符陵微微眯著眼睛,目光灼人,面上仍是淡淡地笑著,“難道朕怕你跑了?你不是跑過嗎?大可以再試一次,你放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自有辦法找你回來!你既然答應了朕的要求,朕何必再將你關在籠中?這離苑內外,你都可以自由出入,只是須回來過夜,以免得朕擔心。”
楚翔一笑,暗想:你現在就算讓我逃跑,我也不肯,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大好良機,我怎能錯過?
過了幾日,符陵果然親筆寫了封書信交給楚翔。他平日裡也多在宮中,兩三天才過來與楚翔共度一夜,也不再和楚翔談起朝政或符明。楚翔閒暇甚多,日子甚為平靜。這日便去找靜山居士。靜山居士看過信,留下他授棋,以後每三五日楚翔便去那裡呆上半天一天。他騎的是追風寶馬,沿途地形又十分開闊,往返觀察了幾次,確信符陵沒有派人跟蹤。楚翔也偶爾上街,打聽到了定親王府的地址,但只遠遠地看了一眼,不敢接近。一個多月過去了,風平浪靜,楚翔隱隱料到,自己等的那個人應該出現了。
這日午後,楚翔又到靜山居士處,靜山居士帶他進了後院,忽壓低聲音道:“楚將軍,有人想要見你。”
“誰?”楚翔一凜,暗暗猜到那人是誰,卻想,靜山居士不是符陵的朋友麼?怎麼又會去幫他?這倒是出乎意料。
“請隨我來。”靜山居士轉到一棵老松樹後面,搬開樹下的一塊大石,竟露出一個約兩尺見方的黑漆漆的洞口來,“楚將軍請從這裡下去,那人就在下面等你。”
楚翔彎腰進了洞,洞口以下是一級級的石階,楚翔一步步沿著石階走下去,後面的洞口關上了,洞內一片漆黑,下了十幾級臺階到了底,拐個彎,是個一人來高隧道,楚翔小心翼翼地前行了幾步,忽然被一人猛地抱住了。
“翔,是你嗎?總算見到你了,可想死我了!”果然是符明的聲音。
“明,竟然是你?!”楚翔故作驚喜地叫出聲。
符明不答話,雙手捧住楚翔的頭,摸黑找到他的唇,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兩條火熱的舌頭迅速絞在一起,輾轉吸吮,喘息著,糾纏著,久久不願放開符明一手攬著楚翔的腰,一手就要去解他的衣帶,手卻被楚翔捉住了。“翔,你不願意?”
黑暗中,楚翔雖看不見符明的眼中閃爍的疑惑,但那語氣分明帶了幾分酸味。“不!不是!明,我知道你待我的情意,我死也瞑目了,只是怕連累你這裡,要是符陵來了”楚翔忙道。
符明笑了笑,拿出火摺子來點燃牆角的一座燭臺。楚翔才發現隧道的盡頭是一間二丈見方的石屋,佈置得甚為雅緻,紫檀木的桌椅,華麗的桃心木閣床,床頭雕刻著精細的花紋,床上鋪著大紅絲綢被面,上繡鴛鴦戲水的圖案。符明笑道:“翔,這是我前幾日專門來為你佈置的,每一樣都是我親自挑的,不知你喜不喜歡?”拉楚翔在床邊坐下,拍了拍床上的被褥,“你上去躺躺,看看舒服不舒服?”
楚翔羞紅了臉,卻問道:“明,你怎麼找到這裡?這靜山居士可是符陵的多年至交,你不怕他?”暗想:這地下密室,上回符陵來時怕還沒有,應是近日才修建的,符明倒是用心良苦。
符明面上現出幾分得意之色,嘿嘿一笑:“就因為靜山居士是皇兄的至交,他才不會疑心到這裡。自從一個多月前我聽說皇兄許你出宮後,一直在盤算該在何地見你。皇兄雖放你出來,必然暗中觀察你的行蹤,我想來想去,還是在這裡穩妥,所謂最危險之地便是最安全之處。我早買通靜山居士,他是我這邊的人。”
十二 嘗試與君謀(下)
楚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