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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是不肯放過我?!”

“不肯放過你”岑倚風古怪的笑了笑,搦住她的手腕提近跟前,聲音低低響在耳畔,“你說,到底是誰不肯放過誰?”

過雪搖搖頭,許是傷心過了頭,哭糊塗了,什麼話都稀裡糊塗的說出來:“都是你,都是因為你其實我真的不想看見你天下那麼多的女人,你想發洩就隨便找一個好了為什麼偏偏抓著我不放,求你饒了我吧”

岑倚風臉色難以形容的慘白,猛地揮起右手,過雪下意識閉緊眼,但那一掌終究沒有打下來,她被岑倚風一把甩開,倒跌了三四步。

“滾你給我滾”他嗓音顫抖,左手死死按住胸口,活像受到什麼嚴重的創傷一般,扶著牆壁,幾乎站都站不穩。

過雪不知所措,而岑倚風本低著頭,倏然那一刻又抬起來,過雪恍似看到他眼中漾著晶瑩的光,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不由自主就呆在原地,但岑倚風上前使勁抓住她的柔荑,他的手腕像壞掉似的發抖,可抓著力道粗重無比,彷彿要深深嵌進肉裡去,過雪聽到自己的骨骼咯吱一響,跟脆弱的樹枝一樣快要折斷,她痛得驚呼,眼淚更是嘩嘩的往下流,整個人被岑倚風生拉硬拽的下了樓梯。

開啟門,過雪被他一把甩開,幸虧讓冬袖接在懷裡,才沒跌倒在地,而過雪回首,莫名的想再瞅一眼他的臉,但“砰”地一響,屋門已經重重合上。

32淚乾斷腸處2

過雪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樣回到花箋居的;撲到床上,就是稀里嘩啦地一通大哭;她實在太難受了,兩年來的心酸、委屈、痛苦、悲怨、哀憤似乎把人所應有的情緒;都在今夜宣洩而出,如同一場淅淅瀝瀝的秋雨,淹溼繡花緞枕;眼睛直快哭瞎。

她已經說不上緣由,到底是因為6庭珩即將成親,還是因為岑倚風當時的表情,又或者是怨自己的不理智;徹底與岑倚風撕破臉;使得嬰嬰的婚事更遙遙無期。

一晚上以淚洗面,自是傷心又傷身,最後過雪人事不知地睡去,也為此鬧了一場小病,病懨懨地臥床兩三天,至於岑倚風,據說當夜出府,徹夜未歸,爾後待過雪病好,得知岑倚風已經搬到別府住去了。

打從岑海平病重,岑倚風便成一家之主,如今卻突然搬出府去,委實讓人措手不及,岑倚風不在,一家人就像失去主心骨,有些六神無主,偏偏這事誰也打聽不出個緣由,潘姨娘顯得焦急萬分,詢問過雪知不知道岑倚風好端端的為何要搬出去,其實過雪也大出意料,怎麼也想不到岑倚風連家都不住了,想著大概是那日彼此爭吵的緣故,他不願再看到自己,嘴上卻答不知。相反岑湘侑不以為意,認為大哥不過是在家中住悶了,才到別府住住,閒閒心,嫌棄潘姨娘大驚小怪。

許是岑湘侑說的有理,畢竟岑倚風做事極有分寸,沒準過個幾天就回來了,潘姨娘心情才緩和下來。但誰也不曾料到,岑倚風這一住,就是大半個月沒回來,連李沅都改去別府聽差辦事了。

要說這岑府裡,以前只出過白夫人搬走的這麼一樁子事,如今換成岑倚風,闔府上下少不了胡亂猜測,甚至過去一段時間,一些流言蜚語就隱隱約約從府裡頭傳開,說是岑倚風迷戀上了一名戲子,安置在別府,成日笙歌弄舞,醉生夢死,連正事都棄之不顧。

過雪自然無心理會這些風言風語,似乎6庭珩定親之後,她整個人都空了,無盼無念,基本又恢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只是對嬰嬰,內心又多出一份更深的愧疚。

原本過雪打算過幾天去看她,孰料下午的時候,冬袖急匆匆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二小姐,不好了。”

她鮮少有這般驚惶的樣子,過雪心頭頓生不詳預感:“怎麼了?”

其實冬袖是擔心她承受不住,臨近跟前,反而顯得猶豫:“是秦媽媽派人傳來的訊息說是五姑娘不見了。”

“咚”一聲,茶杯從過雪手中脫落,倒在桌面灑開一大片水漬,那時臉上的神情,已經令人不忍卒睹。

她簡直跟五雷轟頂一樣,呆呆不動,讓冬袖幾乎不敢出聲,彷彿怕一驚動,她就支離破碎了。

“你說什麼”過去半晌,過雪喉嚨動了動,總算發出一丁點乾啞的聲音,像是破敗的棉絮,被風吹散在空曠的沙漠裡,她伸手抓住冬袖的手臂,勉強借力從繡墩上站起來,一對秋眸凝定她,“你快說,嬰嬰她怎麼會不見了?”

冬袖趕緊道來:“秦媽媽說今天中午陪五姑娘在河邊散步,五姑娘因為精神好,說想多走會兒,後來風有些大,秦媽媽就命另一個跟隨的小丫鬟回去取手爐,她便陪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