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折磨為愛的嗎?
如果折磨是愛的話?
那麼還不如一刀砍了對方來得痛快多了。
我理解不了這麼複雜的東西。
我只知道痛就是痛,羞恥就是羞恥,折磨永遠不可能甜蜜。
“告訴世界上每個人這個人只屬於我有什麼問題嗎?如果不是害怕一再的失去,害怕一再的被拋棄,又怎麼會有這麼反覆的確定呢?讓整個世界的每個人都來證明這個人因為我而存在,因為我而有意義。不是更好嗎?”
“證明的方式呢?輪姦?虐待?捆綁?你的那些理論又可笑又可悲。是不是你們每個人都腦子裡進了水?”每說一點我都心痛一點。是的,我比任何人都愛沙克。但我永遠都無法認同那些東西。
照純的說法,原來施暴的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才是最應該同情的軟弱者。那麼我呢?該把我放在什麼位置呢?
亂了,原本堅定的東西開始繚亂起來。
和我爭執的似乎不再是純,而是那個永遠都不會和我談及這些,只知道在我身上與取與得的男人。
“沒有最大程度的信任和寬容。任何形式的SM都只能是折磨而不會有樂趣。沙克實在是太容忍你了。安,你才是最惡毒的那一個。既要佔有又要別人憐憫。我同情你的MASTER。或者到現在你都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扮演什麼角色。”臉上露出憐憫之情的純,聳聳肩。
而我則站在那裡,臉色蒼白。
佔有?憐憫?
不明白扮演什麼?
我的腦子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幾乎抓不住任何的思緒。
“你來這裡總不會是為了來向我說教的吧?”咬著牙齒強忍住大腦的疼痛,我虛弱地微笑著。
“我只是忽然很想見識一下從美洲最有名的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精神分裂症是什麼樣子的。哦,不應該叫精神病院對不對。應該是聖西雷療養院。我可憐的安·西雷克兒。”大笑聲裡整個牆面也扭曲地可怕。
一個掩埋了很久的噩夢,又浮出了水面。
PART 1
舊金山
昔日的繁華依稀可見。
寬敞的房間裡,根本看不出一絲的病態。
“醫生,你打攪我了。”原本黑暗的房間在一瞬間亮了起來。
“在考慮下一次的逃跑計劃嗎?”滿不經心得記錄著病人的反映與回答,逃跑的經歷多達10次以上,對人造成攻擊的次數更是多達幾十次。如果不是看到病歷,真的很難與眼前的這個蒼白的小鬼聯絡起來。
“沒有,只是在背《理想國》而已。”
“柏拉圖的《理想國》?”
“還能是誰寫的,醫生?”少年抬起頭反問道。
“沒想到療養院鍩鼓芸吹秸廡┦椋俊蔽�搜菔咀約旱霓限危�繳�屏送萍茉詒橇荷系難劬怠?BR》“這裡自然是看不到這些東西的。不過我有我的辦法。”少年閃爍地笑了起來。
一瞬間,醫生感覺到了少年笑容中難以察覺的撫媚。
“求知是人類的本性,醫生。”少年彷彿沒有發現醫生的尷尬一樣繼續著閒談。
“你還看了亞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學》?”驚異與少年的旁徵博引,醫生完全忘記了是在和自己的病人聊天。
“不過為了滿足我的小小的本性可是犧牲了我很多寶貴的東西。”少年的神情間越發的婉轉。
“那是什麼?”心理防線已經完全陷落的醫生,幾乎是完全跟著少年的思緒了。
少年的眼睛飄忽地望了眼房角的監視器:“我累了,醫生。下次再談吧。記得帶本好點的書來。”
深夜
“聽說你企圖勾引新來的醫生?”
少年彆扭地轉過臉,不去面對說話的人。
“真是麻煩。不過你後面的東西倒是滿討人喜歡的。”
貪婪的嘴舌在最無法啟齒的地方肆虐著。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保證讓誰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掙扎,扭曲,變形。
痛苦如果都可以變形那麼會變成什麼?
“這是你要的《夢的解析》。”
一本書被隨手扔在了地上。
門外細語聲依稀可聞。
“味道怎麼樣?”
“不錯,到底是大家族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待會進去,可有你爽的了。”
“什麼時候一起玩怎麼樣?”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