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見識,雖嘴上什麼也沒說,但心裡已是有些想法了。
很快的驢車就過了吊橋,進到了城門下。
烏函城門前,有不少的黑甲兵守著,但凡是進城的人,都要接受盤查才能放行。綿姜注意到這一點後,嘴角彎了彎,然後將簾子放了下來。
綿姜的驢車自然也是無例外的受了盤查,當甲兵粗魯的把車簾子揭起時,甲兵整個人都怔愣住了。
車中,扮成少年的綿姜打扮樸素,容貌妖美卻不失剛毅;其旁的竹隰也是裙衣樸素,但容貌純真,楚楚惹人憐惜。
這樣一男一女並肩而坐,直亮瞎了甲兵的雙眼。尤其是少年裝扮的綿姜,甲兵能肯定自己守城門十三年來,絕對沒有見過哪一個人的容貌能比眼前這小郎出色的。
“哼----!”綿姜見甲兵定著自己怔出,旁的人也看過來後張大嘴巴出了神,不由臉露不耐煩之色並重重的哼了一聲。這一聲冷哼才使得那甲兵回過神來,甲兵忙的鬆了車簾子放了綿姜他們的驢車進城。
只是綿姜的車一過城門,剛那瞧著綿姜容顏怔怔的甲兵就走到另一甲兵身邊,他對另一甲兵耳語了幾句後,那人就點著頭,追盯著綿姜的驢車去了。
“你去稟告三郎君,就說發現了一名極品!”讓人去盯住綿姜的甲兵又拉過一人這般吩咐道。
烏函城卻是名不虛傳的富華地了,旁的不說,單是一進城後那街道兩旁的雕花鏤紋精美屋舍、店鋪,街上行人的精緻穿著打扮和他們臉上那滿足愉快的笑容,就能窺見一斑。即便是那路邊行乞之人,也都紅光滿面,衣著整潔,沒有有餓的精瘦、精神不濟的。
當然,此城中的劍客確實也多的,短短的一路,就能看到了好幾波的劍客。多是與街上膽大奔放的小姑子在當街調笑,也有個別少數,安靜的抱劍站在一處,有的閉著眼,有的則是目光四下滴溜溜的轉著。
綿姜只微挑簾子看了片刻就沒有興趣相看了,彷彿這裡的榮華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大興趣。
“郎君,有人盯著我們!”地伯微微轉頭對綿姜道。地伯轉頭說話時見車簾垂落,綿姜並沒有激動好奇的四下觀看,心裡大驚,他是知道綿姜是周梁貧苦長大的,依他想來,一進烏函城,這小姑子定是會激動驚訝,目光四下流連。但這小姑子卻是沉的住氣,硬似表現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這一點,到是世家子要有的氣派。地伯心裡很是滿意。
“不管他!找此地最好的食廬要最好的房間住下!”綿姜淡淡的開口道,“若是沒有人阻攔就罷了,若是有人阻攔,肅,你大可以囂張些!不要人命,但打斷骨頭什麼的,卻是可以的!”
一旁的竹隰聞言,不由的目光又是悄悄的看了看綿姜。
第039節:何等背景
“走走走!”地伯還沒有將驢車停穩,氣派的食廬裡就衝出來三名奴僕,最前的人一看驢車,就鼻孔朝天,態度惡劣的來趕人。
要知道他們這家食廬可是烏函最上等的食廬,除了招待貴人、世家子和名儒外,其它的人是一概的不招待的。就是富能敵國的商人,他們也照樣趕走。而他們這家食廬幕後真正的主子,就是這烏函城主最尊貴的本家---吳家。
綿姜他們趕著驢車來,一看就不可能是貴人、世家子。至於名儒,能想到要住到這裡來的名儒,也都是在錢財上有些底蘊的,絕不是清貧的那類。
地伯彷彿沒有聽到那僕從的話,照樣將驢車穩穩的停了下來,而肅先一步跳下車,當三個僕從囂張的靠近過來嚷嚷著趕人時,他很是不客氣的提腳就將三人踢飛了去,喀嚓的胸骨斷裂聲清晰可聞。踢完人,肅恭敬的站到車邊,而綿姜在地伯打起簾子時,舉止優雅的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回身,溫柔的伸手向竹隰。竹隰有那麼片刻的遲疑,終究還是將手交進了綿姜的手掌心裡。
肅踢人的舉動自然引來的食廬管事,食廬管事自然比僕從有見識,他一眼就看出門口的五人雖然駕著驢車來,衣著也甚是樸素,但其實他們的衣著卻是相當的金貴的。這還不算,食廬管事注意到車上下來的這雙少年男女,無論是容貌還是氣度,都是絕佳的。如果之前食廬管事還在猜測來人是某家藏富的富商子弟的話,那麼在他見到綿姜和竹隰時,以他毒辣的眼光,他就覺得這二人的背景怕不是富裕那麼簡單的。
因為單是富裕而沒有尊貴身份的人,不會有自然流露出的鎮定從容的氣度,也不會有高華幽雅的氣度。但這眼前的小郎君和女郎的身上,這幾種氣度卻都包含著。
再看他們身邊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