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起了竹隰小時候的一些事情。這所有的事情自然都是上一世的時候竹隰自己告訴綿姜的,只是現在竹隰並不曾告訴任何人,所有她的神色隨著綿姜的話語,變的越來越不安,她看向綿姜的目光不再是害怕,而是驚愕、困惑和不解。
眼前的小郎明明從來沒有見過,可是為什麼他知道她的一切?!竹隰自然也像起了綿姜不久前的話,她說她是受竹隰阿爹的託付來找她的,可是竹隰的阿爹早就成了刀下魂了!難不成阿爹做鬼了還去託夢?可是為什麼又是他?
恰好此時綿姜也道,“阿隰信神鬼麼?我若說是你阿爹託夢讓我來尋你,你會信我麼?”
竹隰張張嘴巴沒有說話,而綿姜似睡著了去,竟不再多說一字。
一般發文都在上午,今天大早去了醫院,所以晚了!
第038節:極品進城
天微微亮起的時候,綿姜離開了這歌姬車隊。當然在離開之前,綿姜點殺了幾名劍客,而曲大家,則是被綿姜下令斷了右手無名指。
綿姜下命令時的意思是,那幾名劍客目光令她不喜,故而該死。而曲大家是女子,她憐惜她,就取她一根手指當是給她以後的識人莫要有眼無珠的提醒。
綿姜這樣做,自然是有她的深意的。首先她必須要殺幾個人,但她殺人也不是真的因為那幾個人目光令她不喜,而是綿姜知道這幾個人對整個歌姬車隊會有大威脅。而留下曲大家,說是憐惜曲大家是女子,實際上是綿姜憐惜那些沒有膽量離開的少年少女。曲大家如果被她綿姜殺了,整個歌姬車隊就會洗盤,就會亂,新上來的頭目未必會比曲大家好,而受苦可憐的還是那些少年少女和歌舞伶人。
如此,曲大家活著,不安份的劍客被殺掉,整個歌姬車隊就不會因為她綿姜的介入而大亂,那些順從了命運的人,依舊可以過他們以為平安的日子。而她綿姜今日的舉動,在她亮出身份的以後,定會被傳出來。到時候她這個禹氏嫡長孫給人的印象就是:狠雖狠,卻並不歹毒。而且對女子特別憐惜!
綿姜知道自己進禹家的事不能有半分的差錯,所以她的每一步都想的很遠!
此刻,趕驢車的依舊是地伯,肅坐在邊上。綿姜坐在車裡,安靜的看著路二邊的風景。竹隰就在距離綿姜不遠處。離開曲大家的歌姬車隊時,綿姜自然是將竹隰帶上的,而似乎是因為昨夜那些“託夢”說,竹隰對綿姜沒有一開始那麼排斥了,綿姜看風景,竹隰也靜靜的看風景,只有時候會偷偷的看一眼綿姜,然後耳尖紅紅。
驢車是往烏函城去的,一日半的路程後,一行四人就到了烏函城前,這之前,四人都已換上了看似低調實是金貴的衣著,而綿姜之前準備的裙衣如今就在了竹隰身上。
在竹隰穿上綿姜吩咐置辦的裙衣時,地伯很有深意的看了看竹隰,他在猜測,這身裙衣本來就是綿姜為竹隰這樣的女姬準備的,只不過未必一定要是竹隰罷了!而顯然,地伯猜錯了。
“烏函!”綿姜的目光越過水濁勢急的護城河,看向護城河對面那座城牆凝厚高闊的烏函城。這是一座城,但也是一座封地。上一世,綿姜就到過這裡。那一世隔著護城河遙望烏函城的激動已是很遙遠的事情了,此刻的綿姜,心裡沒有任何的波瀾。重生,讓她的心態比旁人好太多太多!
“這便是烏函了,大妟排得上名的富華之地。世間都道,此城中鋪地的磚石都是那金子做的!”地伯是依照綿姜的吩咐在駛來這烏函城的,此刻他很是細心的解說起來,“這烏函,也確實十分的富有,雖不到金子鋪道的誇張地步,但以一個城之地能有它的富華的,確實是少有的!而且此地固若金湯,不說它連線了灕江的護城河難越過,你單瞧那城牆,便是周梁也是及不上的。而且烏函城主花大錢蓄養了很多的劍客。也正是因為這些劍客,烏函距離那周梁地最近,但周梁至今未來打過它的主意。若不然,這麼大一片肥肉擺在門口,周梁的性子,哪裡有不吃的道理!”
“並不僅僅是因為堅固的城牆,天然的屏障還有蓄養的劍客!“一直沒做聲的竹隰也是抬頭看著城門,她接下了地伯的話,聲音溫柔如風的道,”這烏函能不被周及旁的大封地吞併去,還是因為這裡是千河婆氏的本家所在。千河婆氏就是輔佐女帝開國的那個巫族,被驅除出鳳歌后是這一族人先佇落紮根在了此地。這種能溝通神鬼的巫族,得罪了總是倒黴的!所以大封地即便是有野心,也不敢隨便動手!”
竹隰是大儒鄭洪唯一的女兒,其父一直將她教養的很好,所以竹隰的學識是極高的。地伯沒有想到竹隰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