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又試著給陸景珩發了條資訊:“陸景珩,我們談談。”
陸景珩還是沒回,陸心給他打電話,拒接了。
陸心捏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極力剋制著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江亦成透過辦公室的透明玻璃看著這一切,眼神暗了暗,長長地舒了口氣,抿著唇沒說什麼。
下班時陸心獨自回了家,回到家一聲不吭地收拾行李,搬出去了。
陸景珩下班時先去了一趟丁老那裡。
丁老前幾天去度假了,今天剛回到,看到陸景珩來拜訪,很意外,熱情地招呼著他入座。
陸景珩卻沒有那個閒情,站在那兒,望著他,開門見山:“丁老,您安排在帝新的人是誰?”
丁老稍稍愣了下,望向他:“怎麼了?”
“您安排在帝新的人是誰?”陸景珩問,聲音輕輕淺淺的,還算剋制。
“這個我暫時不能說,你們的工作是相互獨立的,為避免到時一個人暴露連累到另一個人,我沒辦法”
“是陸心嗎?”陸景珩突然道,截斷了他的話,“丁老,您安排在帝新的另一個人是不是陸心?”
丁老愣了下,不承認也沒否認。
“陸心最初在恆鳶待了半年多,沒多久恆鳶因為走私問題,破產了。之後她在華源待了將近一年,華源老總涉黑被捕了,現在她剛好在帝新,而帝新涉嫌多起刑事案件。”陸景珩望著他,一字一句,“我查過了,除了陸心,沒有一個人這麼湊巧地同時都在這三家公司待過。”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陸先森木有渣化,實際上木有這麼生氣,他有他的目的,
八過陸先森這次要玩大發了
☆、第032章 。
丁老安靜地聽陸景珩說完;長長地吐了口氣;然後慢悠悠地轉過去料理他種在陽臺上的花花草草;許久沒說話。
陸景珩也沒再出聲,只是跟在他身側;雙臂橫在胸前,側頭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澆花。
認識二十多年;陸景珩瞭解丁遠新;他不是不會說,只是在組織措辭,在掂量著要怎麼告訴他。
陸心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很早以前他便發現,陸心儘管看著呆呆的沒怎麼出眾,但她是個聰明的女孩;洞察力強,人安安靜靜的不顯山不露水,語言天賦高學習能力也強,他最初是有心把她培養成他的左右手的,她完全勝任得了,因此當初也和丁老提起過陸心,那會兒去丁老家吃飯也偶爾會帶上陸心,丁老是認識陸心的。
只是陸心17歲時發生了點小車禍,很小的車禍,只是擦傷了腿而已,對平常人而言頂多只需要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就沒事了,她卻因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後來還是去醫院輸血搶救才脫離了危險的。
陸景珩也是那時才察覺到陸心的凝血功能有問題,也就打消了讓她從事情報相關工作的念頭,但是因為她本身體質的問題,該有的體能訓練陸景珩還是會嚴格要求她,為的就是她有個基本的自保能力,在危急時刻不讓自己受傷。
時間在靜謐的澆水聲中慢慢流逝,約莫過了十分鐘,丁老終於放下手中的花壺,扭頭望向陸景珩:“那丫頭除了能力比你差了些外,她比你更適合從事情報方面的工作。”
陸景珩點點頭:“我知道。”
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想要去培養她了。一個聰明心細卻不起眼的女孩,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而且陸心身上有一種偏柔弱的特質,看著總是呆愣愣的,話不多,會讓人心憐,卻不會心疑。
“放棄了這麼棵好苗子會很可惜。”丁老不緊不慢地說,“從當初你帶她到我這裡吃飯我就開始留意她,那時我心裡就有了打算。我原本以為你會把她帶進來,沒想到最後你卻沒再提這件事,還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邊自己去了美國。之後我觀察了她很久,從她進入大學第一天開始一直在觀察她,是個很能吃苦的丫頭。因此她大二時我找上了她,和她說起這個事,她考慮了兩天,答應了。之後那幾年她除了上課,會利用課餘的時間進行系統的訓練。”
丁老說完抬頭望向陸景珩:“你應該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爽快地答應我。”
他看得出來,陸心對陸景珩的感情是摻雜著崇拜的喜歡,她想要站在他的高度上,配得起他。她雖然不知道陸景珩具體是什麼樣的工作,但是隱約猜得到的,因此當有這麼個可以更靠近陸景珩的機會,她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我只希望她站在我身後,平平安安就好。”陸景珩說,“她身體不好,從事這種工作風險會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