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太君問你,”翻譯官戴白手套的手將王香火的臉拍拍正,“你能保證把我們帶到松篁嗎?”
翻譯官是個北方人,他的嘴張開的時候總是先往右側扭一下。他的鼻子很大,幾乎沒有鼻尖,那地方讓王香火看到了大蒜的形狀。“你他孃的是啞巴。”王香火的嘴被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腦袋甩了甩,帽子也歪了。然後他開口道:“我會說話。”“你他孃的。”翻譯官狠狠地給了王香火一耳光,轉回身去怒氣十足地對指揮官說了一通鴨子般的話。王香火戴上瓜皮帽,雙手插入袖管裡,看著他們。指揮官走上幾步,對他吼了一段日本話。然後退下幾步,朝兩個日本兵揮揮手。翻譯官叫嚷道:
“你他孃的把手抽出來。”
王香火沒有理睬他,而是看著走上來的兩個日本兵,思忖著他們會幹什麼。一個日本兵朝他舉起了槍托,他看到那朵白花搖搖欲墜。王香火左側的肩膀遭受了猛烈一擊,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那朵白花也掉落到泥濘之中,白色的花瓣依舊張開著。可是另一個日本兵的皮鞋踩住了它。
王香火抬起眼睛,看到日本兵手中拿了一根稻秧一樣粗的鐵絲,兩端磨得很尖。另一個日本兵矮壯的個子,似乎有很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