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牆外人回話了。
“裡面的人聽好了,速將馮大都督新納的如夫人交出!否則,按偷竊私產論罪!亂箭齊發,燒你個片瓦不留!”
如夫人?!
涵玉好一個發愣,這馮嚴什麼時候找小妾了?難道是她有些難以置信
月容柳眉一皺,“又是那賤人惹的事找她去”她快步向前院廂房走去。
敲門不應。
等三人踢門入內,卻發現屋內空空!
根本就沒有那兩人的蹤影!
月容一愣,呆呆的佇立當場。
“速開宅門!”
“速開宅門!”
門外的軍士沒了耐心,開始用木樁撞門了。
“我就不信了”明月容冷冷的笑著,“這馮嚴還能真吃了豹子膽不成,敢將本公主當做他的如夫人捉回去!”她拂袖轉身,就想徑直走向大門。
“公主”涵玉一把拉住了她。緊緊的按住了她的手。
“公主,你相信我嗎?”涵玉輕聲說著,“我出去。讓他們撤。”
“你?”月容笑了。
“相信我。”涵玉拍了拍她的手,“重陽,跟我來。”
天香別院。
大門洞開。
眾目睽睽之下,涵玉薄紗蒙面,款款走到了馮嚴面前,極度彆扭的施了個萬福。
“你胡鬧!”馮嚴從喉嚨裡狠狠憋出了一句話。
還挺應景的涵玉差點沒笑出聲來。她就勢將頭一低,做了個不勝嬌羞的樣子,反正就是不用說話了。
“嗯?”馮嚴抬頭,發現了跟隨在涵玉身後的陸重陽。
“大都督。”陸重陽恭敬施禮,“卑職任中。”
“哦”馮嚴肅了臉色。他抬眼望了望天香別院的匾額,半晌,沒有言語。
“馮嚴,撤了吧”涵玉見旁人不備,悄聲遞上話來。
馮嚴疑惑的回頭望向了她,那眼神,像是在瞧什麼稀奇的物件。
“蛇已經驚了,只剩下些蟲豸,你還感興趣嗎?”涵玉乾乾的笑著,用手使勁提著臉上的面紗
馮嚴冷冷的瞪著她,沒好氣吼著,“回府。”
“大都督有令!——回府!”“回——府!”一時間軍士接替吆喝著,氣勢好生奪人
涵玉坐在顛簸的馬背上,不由的,偷偷的回望別院。門口那隨風輕舞的大紅燈籠,慢慢的隱匿在了街道蜿蜒之中,看不見了。
月容月容
唉她輕輕嘆氣,在月華之下,寂寥的轉過身去。
漢北大都督府。眾人皆退。
“你還是”馮嚴眯著眼的望著矗立不語的涵玉,“打算自己住在外面?”
“呵呵”涵玉尷尬的乾笑著,“我想我還是,別再麻煩您了”一提到這個問題,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京城龍椅上的那個面孔由內而外的引發著哆嗦、顫抖
“不想麻煩我?”馮嚴冷冷的笑著,“您以後,安生點。我就謝天謝地了”
涵玉聞言訕笑,有些站立難安。
“記住!”馮嚴厲聲自袖口將令牌取出,“安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數落著。
“天香別院的那些人,少來往!”他將金牌狠狠的按到涵玉手中,“否則,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語畢,馮嚴冷冰冰的瞅了陸重陽一眼,揮袖而去。
涵玉愣了。這人她怔怔的捧著令牌,有些莫名其妙。
陸重陽,將涵玉送回了住處。
敏兒和福兒都興奮的撲了上去。
“福兒,好樣的。”涵玉重重的拍了拍福兒的肩膀。
“我走了。關好門。”陸重陽卻冷不丁笑著告辭。
涵玉驚愕的回首,卻發現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了
夜已經深了。
三人簡單的聊上幾句,很快,都各自回屋睡去了。
涵玉在敏兒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將房門關緊插好。
一回首,竟發現陸重陽,微笑的立在屋內等她。
她一愣,旋即,“撲哧”笑出聲來。
“你不是走了嗎?”她輕聲取笑著。
“可是我突然想起來了”他皺著眉頭正色答著,“好像有人說過,可以不用走的”
“還‘關好門’呢”她嘀咕著他適才說過的話,一時間忍俊不止。
“沒辦法”他委屈的笑著,“你看那馮大都督今日凶神惡剎般的模樣,若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