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你還不配。”
“走。”
月容公主高傲的回了身,帶著涵玉在內的一眾人揚長而去。
涵玉如同夢遊般,隨著大隊人馬離開了別院花廳。
她終於明白了。
那日,吳歡為何會對著轎子裡的人說那句,“別來無恙乎?”
原來,軟轎內伸出的那隻如玉皓腕,竟是月容公主的!
——“舊識,舊識!”吳歡堅定而正色的重複著。
原來如此!
可是,
既然,暗衛都知道月容公主已找到了明振天,為何還要說那句,“那貨已經不值錢了”呢?
吳歡為什麼這樣說?難道,月容公主找到明振天就不值錢了?可是說不過去啊那樣行話只能說貨物送抵,而不能說“不值錢”了啊
難道,吳歡說的不是說她?
不可能那吳歡分明就是一路跟隨著來了漢北其中隱藏的蹊蹺,真是後悔沒有好好的問問陸重陽啊
陸重陽啊陸重陽
涵玉滿懷愁思的回身望了望遠遠的,陸重陽和蘇幼晴的身影漸漸的黯淡在了花廳的黑霧之中
他們之間,還有多少事,是不為她所知的呢
“唉”她輕嘆一聲,幽幽的回了頭。
“呦,還真是你的心上人啊”
月容公主竟不知何時停了腳步,華麗的回了身。
她那一雙俏麗的媚眼,正饒有興趣的凝視著涵玉毫無防備的表情。
涵玉哆嗦了一下,尷尬的停住了腳步。表情被人看個光光,一時間有些站立不是。
“怪不得”月容公主吃吃的笑了,“這麼多年你的心,原來藏在那裡啊”
134。難得玉人心下事(中)
涵玉被月容公主說的面色一紅,只能低頭不語。
“‘碧琉璃’?”月容公主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呵呵也就是那賤人蘇幼晴,才能想出這樣的餿主意”她拂袖昂首,蓮步前移。
涵玉木然隨之向內宅走去,才發現這天香別苑的規模實在不小,狹長的佈局顯得整所宅子曲徑幽深,宏大的很。
月容的住處一到,丫鬟婆子麻利的將門一推,都自覺的立到了門外。
“進來吧。”月容公主入內,隨手將外肩的金色披沙抽下。
“這漢北郡的夏天真是難捱”她搖起了團扇,臃懶的斜倚在了窗邊的貴妃榻上。
房門,被丫鬟們體貼的帶上了。
一瞬間,炎熱和吵雜都被隔離了。
涵玉立在正中,愈發的尷尬起來。這明月容莫名其妙的突然出手相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兩人,皆是沉默不語。場面,一時間沉寂下來。
許久,
“竟又見面了”月容公主才緩緩的感慨而言,“看來我們大周的天下,真是小啊”
涵玉心思百轉,但此刻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垂首,望地。
“你那個心上人怎麼有些眼熟啊”月容公主微微的皺著眉頭,發問了。
涵玉一愣,尋思片刻後,頃刻欽佩萬分。
“當初在集芳社的時候,他曾代過太子太保蔣於輯大人授業一回”她低聲乾笑著,“真是沒想到公主竟還有印象”
“哦!”月容公主竟突然樂了起來,“他啊!呵呵,我想起來了,怪不得我還記著呢原來是長的像我宮裡小春子的那人啊哈哈”她大笑起來。
涵玉一怔,突的勾起了些許回憶,當年正是不知誰說到了陸重陽長的像太監,才引發了女官們的全場爆笑。原來,始作俑者竟是月容公主
“不過,”月容公主的笑收的很是諷刺,“我看你那心上人,比太監也強不到哪裡去”
涵玉一愣,呆呆的瞪向了她。
“也是個沒膽量、沒骨氣、沒擔當的縮頭烏龜”她很不屑的捏著團扇的邊隙,“真不知,你是怎麼看上的”
涵玉被噎住了,半晌沒琢磨過味來。
“有趣”月容卻在一旁自顧嘀咕著,“難怪我家的兄弟,你一個個都伺候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我當初還以為你腦子有毛病,原來,竟真是暗存了私心啊好利害,居然連母后都騙過了你真是,太陰險、太狡猾了”她笑的花枝招展。
涵玉鬱悶萬分,心想,真得插嘴說句什麼了,否則再讓明月容這麼一個人說下去,還指不定蹦出來什麼話呢
“公主”她支吾的開了口,“剛才為何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