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經忍不住繞過來站到她的身旁。
“卓思暖,有沒有人說過你畫畫的時候特別美!”他的尾音都有些細微的輕抖。
“大家通常都會說我畫的畫特別美,阮少爺你的視角的確比一般人獨特些。”思暖揚著聲調揶揄他。
阮寧成不以為意“那些人都不過是故意掩耳盜鈴,我不過比他們真誠些。”
思暖笑“謝謝你,雖然這評價有些喧賓奪主,不過這可真是極高的讚美。”
陳世嘉正從走廊過,自門外看到兩人臉上的盈盈笑意,也跟著跑進來湊熱鬧。
“喲!難怪今天阮寧成一進門就跟撿著寶似的。畫的可不比我屋裡那些名家之作差。”
“看來你們今天是鐵了心的要我走著進來,飄著出去了!”思暖看了看阮寧成和陳世嘉的幾乎一樣表情,半斂起嘴角的笑意輕瞥他們。
“真的!你看看阮寧成,每次跑我這裡都是浪費我的紙,你可比他好的太多。”陳世嘉說著,翻動著畫架上的那疊宣紙想給思暖看。
阮寧成哪兒肯,按著世嘉的手像是個耍賴的小孩子一般。
世嘉鬆了手哈哈大笑“阮二少也有怕丟臉的時候。知道被人拆臺腳有多難為情了吧,下次記得在美女面前給我留點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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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去去的又折騰一陣,從墨香閣出來,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阮寧成提議一起去吃個飯,思暖並不覺得多餓,但也點頭說了好。阮寧成去一旁的車位取車,思暖站在路口等他。
墨香閣周遭幾里都是老城區,沒有車水馬龍的喧鬧也沒有燈紅酒綠的奢靡,這樣的夜晚都顯得無比的寧謐。思暖轉頭之間,看到洛少東的那輛招眼的賓利還停在出口最郎闊的位置,車身的黑暗幾乎在夜色中被隱去,只是思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銀藍的車牌和上面那串讓人過目不忘的數字。
她掩緊了自己的開衫外套,酸溜溜的想是該用心些,挑久些,畢竟那是給老丈人在選禮物
阮寧成在不遠處降下車窗朝她鳴了一下喇叭。
她猛然回神,提著裙襬朝他車子的方向奔過去,明明在這兒待了大半天,此刻竟一秒都不想再多站。
阮寧成率先撲到副駕駛座上從裡替她開啟了車門,思暖攜著一股子的涼意坐進車裡,合門的動作有些大,“嘭”的一聲,惹得阮寧成頻頻回頭看她。
“小紅怕疼,不許虐待她。”
“人車情未了啊?”思暖瞪他。
“怎麼,和一車吃上醋了?”阮寧成擠眉弄眼的笑。
“我最不喜歡吃醋!”
“那怎麼一副打翻了醋罈子的模樣?”
“你管我?”
“我可不就是想管你晚飯嗎?想吃什麼?”
“湘菜!”思暖賭氣似地吐出兩個字。
“姐姐,你饒了我吧!小的真不吃辣。”阮寧成抬手抱拳,就差給她俯身作揖了討饒了。
“連辣都不吃,是不是男人?”思暖斜他一眼。
阮寧成額角青筋若隱若現,一個自己都吃不了辣的人憑什麼理直氣壯的。不,不對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她還敢質疑他是不是男人。
“需要我向你證明嗎?”他忽然邪魅一笑。
“”
僵持不下的結果就是他們就近擇了一處路邊的大排檔吃飯。
阮寧成起初挺矯情的不願意下車,他說“我難得請你吃一頓飯,你不用替我省錢,真的不用!”
思暖不理他,自己推了車門喊老闆炒了幾個菜,他一看架勢不對,只得訕訕的跟著下車。
阮寧成被氣得夠嗆,這個女人完全就不是他用正常思維可以去理解的款。
前一秒還執筆作畫清淡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後一秒就提著裙襬往人大排檔的藍色四腳塑膠椅上一坐顯出比尋常女子還要尋常的樣子。
他只是覺得匪夷所思,但所有情緒沉靜下來之後心中殘留的大抵是欣喜。
他真是愛極了這樣時不時出他意料之外的狀況。也總算懂了女人為什麼老是說男人犯賤,還真是有夠賤的。這樣越是越難以自己掌握的狀況,就越是激發他心底潛藏的挑戰慾望,就越是讓他甘願被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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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成又提議說要送她回家。他說這世風日下夜黑風高的讓你一個單身女子自己回家不是一個紳士的作風。
思暖不與他爭辯,吃飽喝足之後睏倦與疲乏一同湧上心尖,而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