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前,踮起腳,把雞毛撣子橫在畫中,擰著頭表情沉重的問。
“蘇老,看明白了嗎,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
蘇銘松像前走了一步,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
“這這雞毛撣子就是現在橫跨明月河的飛龍橋的位置!”
顧飛揚點點頭,重重嘆了口氣,手上的雞毛撣子沒移開畫面。
“蘇家鎮本來是塊上好的風水寶地,如果沒有沒有這座橋的話,百年難遇的龍脈啊,就這樣給毀了。”
“毀了?”
吳月西不明白顧飛揚前後的反差怎麼這麼大,更不懂為什麼他隨手拿著一個雞毛撣子就能如此肯定的這樣說。“飛龍橋橫跨明月河,以往過河要用渡船,現在多方便,為什麼這橋就毀了蘇家鎮的風水寶地呢?”
“這風水是門學問,沒幾十年的功底研究不透的,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顧飛揚瞟了瞟蘇銘松意味深長的說。“懂的不用問,一看就明白。”
“喲這要幾十年的功底才能透徹,敢情你從孃胎裡就在研究啊?”
吳月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以前怎麼就沒留意這個呢?”
蘇銘松目光明顯黯然了許多,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嘆著氣焦慮的重複說著同樣一句話。
畫龍點睛,顧飛揚心裡暗笑,收起雞毛撣子,在吳月西面前晃動幾下,一本正經的說。
“蘇家鎮的風水局,可以說匯聚了山局、水局和氣局,山旺人丁,水旺財,氣局融匯聚而不散,連綿不斷,本是飛龍在天之勢,二龍臺是頭龍,明月河是龍身,八仙山是龍尾,而降虎山是龍爪,蜿蜒盤曲待勢而發,可你再看看剛才我放雞毛撣子的位置,就是現在的飛龍橋,不偏不倚剛好壓在明月河上,也就是壓在龍身之上,橫貫東西,猶如一把枷鎖困住潛龍,這是這是困龍局啊!”
第二十章翻手為雲
夕陽的餘暉從天井對映下來,斜斜的透進祠堂裡,落在蘇銘松的身上,長長的影子一直蔓延到牆角,直至消失在黑暗中。
顧飛揚偷偷瞟了蘇銘松一樣,老頭現在的表情,他實在很滿意,吳月西還是一臉茫然的抬頭看著那幅畫,對於顧飛揚猶如江湖神棍一般長篇大論的分析,詫異中透著七八分的懷疑。
蘇銘松還是一動不動達拉這腦袋坐在椅子上,面容憔悴,顧飛揚本來指望著現在該他出場說點什麼,老頭或許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打擊,顧飛揚生怕他突然一口鮮血給吐出來。
朝著芋頭使眼色,又不還是單口相聲,包袱抖了這麼多,總得有個人來接話吧。
芋頭半天硬是沒看懂顧飛揚的意思,抓著頭樣子被蘇銘松還要焦急,韋小武的眼睛轉的挺快,那三杯酒勁也過了,忽然走了過來,一臉誠懇的指著畫說。
“既然蘇家鎮這幾百年全靠風水寶地的好風水養著,現在風水給破了,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嗎?”
顧飛揚嘴角揚起一絲吳月西察覺不到的奸笑,還是這小武關鍵是的時候靠譜。
在房間來煞有其事的走了一圈,餘光瞟見蘇銘松又重新抬起頭,好像對韋小武的這個問題也尤為關心,顧飛揚沉思片刻穩健的說。
“如果單是破了風水,還好說,困龍局也不是什麼大凶之局,潛水困蛟龍,總有出頭之日,可是”
顧飛揚又在搖頭,蘇銘松的臉沉的更厲害,好不容易從椅子上撐起來,身體顫巍巍的有些站不穩,吳月西連忙過去攙扶,蘇銘松走到顧飛揚身邊緊張的問。
“還有更不好的?”
顧飛揚煞有其事的來回走了幾步,挺在蘇銘松面前,有心無力的嘆了口氣。
“所謂一山難容二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飛龍橋欺壓在龍身之上,本來只是簡簡單單的困龍格而已,想要破除也非難事,可偏偏名字龍壓龍,家國動!明明是飛龍在天之勢,現在卻是永世不得翻身。”
蘇銘松臉色大變踉踉蹌蹌往後退了一步,幸好被吳月西攙扶的緊,險些倒在地上。
“顧飛揚,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蘇老年紀這麼大了,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丫頭,這是蘇家祠堂,按照規矩外姓和女人是不能進來的,雖然現在年景變了,很多規矩還是要守的,這方風水庇護了蘇家幾百年,不可妄自菲薄。”
蘇銘松面色凝重嚴肅的對吳月西說。
顧飛揚看在心裡樂呵,埋著頭尋思著下面咋才能繞回去。
“小夥子,你,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