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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柳玲搖頭,盈盈楚楚的臉上已是淚痕宛然,啜泣道:“不,君後。。。前些日子我與小瑜。。。柳從侍在宮中遇著,他與我敘話,問起昔年的事,我。。。我一時糊塗,便都說與他知道了。這幾日才知、才知他藉此邀寵,君後,我心中已是悔了千百回,實在是。。。沒臉見您。。。。。。”

馮晴輕聲一嘆,收了臉上的笑意,卻還是親手把他扶了起來:“果真是姐夫這兒漏出去的訊息。。。罷了,起來吧。”

“君後,您罰我怨我,我都認了,只。。。”柳玲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聲音已被哭腔弄得有些模糊:“只求您不要說與妻主知曉。。。。。。”

“柳夫郎,一時糊塗什麼的,我是不信的,”馮晴見他久久不肯起身,只是哀哀哭泣,也就不再扶他,只微微沉下了面容:“柳夫郎若是那種蠢笨之人,三姐的後院,想必不會這麼寧和吧。”

柳玲見他竟連昔日的稱呼都改了,更是心驚不已,一時竟連哀求也忘了,只愣愣地看著他。

馮晴朝他勾了勾唇:“柳夫郎不過是想著,自家兄弟得寵了,孃家勢大,能在妻家挺得起腰。這我也不怪你,我與你並不是血脈至親,誰能沒點兒私心裡的想頭呢?只有一條,你不該做了這等事,眼看陛下待我如初,就來我面前扮作無辜。”

柳玲這一回真是大駭,膝行兩步哭著求道:“君後恕罪。”

馮晴端著茶,看著白瓷杯中盈盈潤潤的綠色,終還是嘆了口氣:“你起來吧。個人有個人的念頭,此事我原本也沒有怪罪於你,自然也不會去旁人面前說起。只不過,往後若叫我知道你有一絲半毫錯待三姐和父親母親的,休怪我手段狠厲。”

打發走了柳玲,馮晴也沒有在花廳多待的意思,自讓人引了路往書房去。

小書房裡馮秀與穆羅雲正在下棋,大姐二姐各坐了一旁觀戰,顯然四人都十分得趣。馮晴便也笑笑,心頭那點不痛快也散了七八分,親手端了茶水遞給四人,在穆羅雲身邊站了,仔細瞧那棋局。

穆羅雲雖專心棋局,見他站著卻是不依,拉著他在身邊坐下,拈了棋子在手裡,半是斟酌半是詢問:“下哪兒?”

馮晴不理她,只是笑笑:“觀棋不語真君子,臣不知道。”

穆羅雲一手執子,一手握了他手,聞言也只是挑了挑眉,就要落子。馮晴頓時就急了,眼看那枚棋子就要落盡他家三姐布的局中,馬上捏了捏她的手。

穆羅雲忍俊不禁,就連對面的馮秀也笑了起來:“瞧我這寶貝弟弟急得,當真是嫁了人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不忍心妻主輸棋啊。”

馮晴有些羞惱,瞪了她一眼,立刻甩開了穆羅雲的手。穆羅雲也不惱,只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笑道:“時辰不早了,朕和君後也該回宮了,這局棋等有時間咱們再接著下吧。”

出宮的時候尚是晌午時分,回宮時已經月上柳梢了,好在趕在了宮門下鑰前進了宮。馮晴一路之上有些沉默,穆羅雲原本只當他是累了,就安安靜靜擁著他,哄他睡一會兒。回了鍾晴宮見他鬱鬱不樂的,才知不是那麼回事,便把他手牽了,問道:“怎麼?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馮晴搖頭,把柳玲的舉動與她說了,一邊揉了揉額角。穆羅雲見不得他不開心,乾脆俯身把人抱了起來,按在床上:“好啦,朕知道你從前以待親人的心思待他,心裡難免不痛快。不過朕查過,晉陽的事與他不相干,可見他也並不是那麼沒心沒肺。至於柳瑜邀寵的事,你就當是戲子演戲,看看就過了,別往心裡去。”

“嗯,”馮晴被她直直地看著,也就點了點頭:“臣知道,為自家考慮,總是人之常情。他覺得柳家人是自家人,那從此臣只把他當做柳夫郎便是。”

“朕的君後真真是個剔透的人,”穆羅雲抱著他翻了個身,讓他壓在自己身上,笑著親了親,口氣裡七分驕傲三分心疼:“你這性子朕算是摸透了,寧可他人負你,你自不負他人,真正被傷了心卻又斷得比什麼都堅決。真正是以直報怨,比那些飽讀聖賢書的女子還要女子。”

馮晴趴在她身上,被她定定地看著,竟有些不好意思,別開眼轉了話題:“晉陽的事陛下查清了?”

“嗯,”穆羅雲慢慢地在他背上輕拍:“著暗衛查了,是柳家所為,但訊息是從你父親身邊老人口中買去的,那人有個不入流的女兒,欠了一屁股賭債,怕是為了給女兒還債吧。朕已經讓人暗地裡把人清理了。”

“哦,”馮晴對她的手段自然是放心的,輕輕應了一聲,被她抱著動彈不了,左右無事,索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