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可是睿晟帝執意不允他去傳太醫,到方才幾位王爺進宮,睿晟帝竟咳出血來,眾人無奈,既然睿晟帝不肯傳太醫,那就只好請清塵郡主走一趟。
尚未見到睿晟帝之前,衣凰心下便已經猜的**不離十。一如當初陸令成所言,睿晟帝這痛苦並非由病情所致,而是中毒,且此毒在他體內已經存留了數十年,早已侵入血脈,想要除掉它根本不可能,就是大羅神仙也是沒轍。劇毒在體內潛伏如此之久,而今反勢撲來,中毒之人必是十分痛苦。所以現在為醫者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減輕他的痛苦。
第一次進宮為睿晟帝診治之時,衣凰有所大意,被無根草之毒混騙了過去,未及查出他體內殘留的另一種毒,所以那時她也只是解了無根草的毒,也正因此,她前往北疆之後,睿晟帝的頭疼症才會一次次反覆發作。
今日冬至,原本睿晟帝安排好今日擺宴花萼相輝樓,與諸位王爺妃嬪一起用膳,眼下不僅這膳宴免了,就連朝賀也要一併免了。
以毓皇后為首的一眾妃嬪與諸位王爺都焦急地候在寢殿外,衣凰神情嚴肅,臉色凝重,眾人一見便知情況不妙,紛紛面露擔憂之色。蘇夜涵亦心有擔憂,而同時,他的眼中還有一抹了然的神色。
毓皇后連忙迎上前來問道:“皇上怎麼樣了?情況可好?”
衣凰略有猶豫地掃視眾人一眼,毓皇后便沉聲道:“你儘管說來,無論如何,本宮都不會怪罪於你。”
衣凰垂首道:“回稟皇后娘娘,皇上這病情乃非一兩日所積,娘娘跟在皇上身邊時間最久,不知早前皇上可有過相似不適之症?”
聽得此問,毓皇后下意識地回身看了一眼德妃與華貴妃,見她二人神色瞭然,便點點頭道:“不錯,皇上登基之前,確實曾有一段時間頭疼欲裂,痛苦得要緊,只是後來得大悲寺玄清大師醫治,此症已多年不發,卻是為何這兩年又出現了?”
師父?衣凰心下驀地一驚,只是現下容不得她多想,轉而道:“想來定是當年皇上病情未得根除所致,加之這兩年皇上傷心苦悶,憂思過度,倒使得這病情復發,而且更加嚴重。”
幾人紛紛一驚,毓皇后神色中有掩飾不住的焦慮,問道:“那可有辦法治好?”
衣凰垂首,低聲道:“想要根除病情已然是不可能,衣凰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全力想辦法減緩病情,減少皇上的痛苦。”
衣凰的意思已經很明白,眾人聞之不由神色各異,朝著彼此望去。華貴妃與德妃幾人不由得微微垂首,悄悄拭淚。衣凰瞧得清楚,華貴妃的眼睛原本就紅紅的,想來前幾日正是蘇夜澄的祭日,而一想起蘇夜澄她自然會連帶著想起蘇夜渙來,莫說她這個看著兄弟二人長大、一直把他二人當做自己親生兒子看待的母妃,就是換了德妃與靳妃,一想到他兄弟二人,也會忍不住潸然淚下。
她二人這一落淚,連帶著身後好幾位妃嬪跟著紅了眼睛,輕輕抽泣出聲。毓皇后聞之,驀地回身冷眼掃去,沉聲呵斥道:“皇上還好好的,只不過是頭疼症復發,你們哭什麼?”
眾人忙收住哭聲,華貴妃上前一步,拉起衣凰的手,哽咽道:“衣凰,本宮知你心地最善良,又是我朝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女子,本宮信你定有辦法醫救皇上,你一定要好好想想辦法”
她本因著除夕之夜賜婚之事對衣凰有所成見,今日竟難得這般輕聲慢語與她說話,衣凰明白她們這幾位妃嬪對睿晟帝終究是有真切感情的,畢竟是從仁王府進了宮中,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豈是那些後進嬪妾所能比?
略有為難地看了華貴妃一眼,衣凰不禁深深欠身,道:“貴妃娘娘放心,衣凰定會竭盡全力。”
“如此最好”毓皇后接過話道:“既然皇上不願意傳太醫來看,那皇上這病情本宮便交與你了。冰凰山莊距離宮中路途有些遠,大冷天的來回奔波不免辛苦,弗如這段日子你就在宮中住下吧。”
衣凰只稍稍猶豫了一下,便毅然垂首道:“是,衣凰謹遵皇后娘娘懿旨。”
毓皇后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對眾人道:“皇上需要靜養,眼下有清塵郡主在此,大家不必擔心。既然都還未用早膳,那便自行回各自宮中用膳去吧。”
眾妃嬪行禮道:“臣妾先行告退。”
毓皇后又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幾位王爺,緩和了語氣又道:“你們也回去吧,有什麼事本宮會派人通知你們。”
兄弟幾人相視一眼,道:“兒臣告退。”而後又齊齊向衣凰看了一眼,衣凰明白他們在擔心她,便朝他們慰然一笑,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