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我那就不行了,鬧心,不然姐姐哪天把偏殿收拾出來,我就帶著碧珞住在偏殿,也省得小傢伙總喊著哥哥姐姐的,我自己也安靜。”
沐清漓聽這話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她如何不知道她在說笑,宮裡年前才進了一批妃嬪,如今正是各方勢力拉關係的時候,如何會不煩心,然,鬧心是真,不得不鬧心卻也是真:“你若真想過來我也不攔著,偏殿是始終有人收拾的,連包袱都不用打,一應俱全。”
“姐姐,就多少應該別那麼明白,不累啊?”這話說完,始終無言聽著的趙容華愣了,自然,她只會是有聽沒有懂。
沐清漓也不反口,只淡淡的回道:“你都不累我如何能累了。”這些年來,其實她一直想要知道施偌與祁銘琰的關係,她是他的妃子,他卻沒碰過她更能容忍她生了別人的孩子。
若說無情,可她卻也不瞎,如果說在祁銘琰的世界裡有誰是特別的,那施偌絕對會是一個,而且地位並不低。
祁銘琰從來不說有關他自己的一切事情,所以即便是想要知道她卻無從下手,但有一點是不容否認的,他們是一個世界,一體。即便是三四年過去了,她卻還是清晰的記得,在施偌面臨生產的危險時留下的那句話:姐姐,我不怕這樣就能靠近那人的世界
她沐清漓不過是活在他們世界外頭的人,有一道牆是祁銘琰不允許她逾越的,她至始至終都知道。
施偌豈會不知有些話題不能繼續,故而笑著將話題轉開了,卻也無非聊些宮裡近日的趣事。說說笑笑也算是愜意,若沒有一個太監的大呼小叫自然就更好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這一聲大呼小叫直接驚了亭臺上兀自玩鬧的幾人,個個面色皆是一驚。
“何事,那麼沒個體統!”見是自己宮裡的宮人,沐清漓不禁有些皺眉,因為她心中知道能讓下面人這般,必不是小事。
“皇子,是皇子們受傷了!”此話一落這還了得,一眾人誰還能坐,紛紛踩著焦急的步子向著逸軒堂而去。
且說此時的逸軒堂內,一應宮人還有哪個是好臉色,尤其是那負責照顧皇子皇女的嬤嬤們,更是面如土灰。
誰人不知道皇上對這幾個孩子的上心?尤其是前些年因為有嬤嬤照顧不周讓大皇子摔了,而被直接宮規處理的事,她們可都還清晰的記得啊。
“靈兒!”沐清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進逸軒堂的門看到的便是地上的血漬,而後便是抱在宮人手裡不停哭泣的四五歲孩童,一顆心瞬間似被人攥住了一般不能自持。宮人見狀還有誰敢站著,呼啦就是跪了一地。
輕柔的抱著腿上皆是血的哭泣孩童,沐清漓是又急又疼:“靈兒乖,沒事,沒事了,母妃在,母妃在了。”
孩子一見自己母親到了,一時哭的更是傷心,整個粉嫩精巧的小臉皺都在了一起:“疼母妃”
祁銘琰得到訊息到的時候,太醫已經齊聚一堂,皇子腿受傷那還了得?沒事便是好,一旦有個什麼,即便是整個太醫院都要賠進去。
制止了一眾人的請安,帝王足下未停的來到床榻邊,在見沐清漓面色焦慮時也顧不上其他,伸手將其攬在了懷裡輕撫:“沒事,有朕在呢。”
感受著那瞬間瀰漫進自己周身的淡香,沐清漓只覺得一股說不上來的安心襲上心間,三年,三年的時間到底能改變多少東西。始終忍著的淚痕也還是沒出息的滑了下來,孩子是她的整個心血,是她全部的命了啊
“會沒事的,相信朕。”
“錦靈如何?”安撫了沐清漓,祁銘琰開口。
“皇上,娘娘安心,皇子自有天佑,雖然磕的嚴重,萬幸並未傷及了骨骼。”別說沐清漓即便是施偌聽了也是心中大大鬆了一口,不免一陣的唏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送走了太醫,看著跪了一地的宮人,祁銘琰陰鬱的面色並沒有因為得知孩子無恙而改善:“朕不想問錦靈因何成了這般,你們自己領自己的板子去。然後便不要再讓朕看見你們幾個中的任何一個在椒房殿出現。”
語落便不再言語,自有孫德海連忙辦差。
“皇上”施偌見當今帝王面色不好,原是勸慰,不曾想那人並未有注意到她在喚他,只是目光不離的看著內室中站著始終無聲的小孩。
那孩子似乎也與錦靈相差不遠,一雙眼目尤其像極了自己的父親,此時正切切的望著床榻上面容充滿擔憂與疼惜的母妃。
“受傷了為何不說?”祁銘琰蹲身輕撫身前三四歲大的孩童,心裡卻是不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