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慚的來了一句: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秦狼。”
胥克念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還在那一本正經的糾正秦維賢前後鼻音不分:“明明是有情郎,什麼有秦。。。。”反應過來之後,秦維賢已經把臉怒放成一朵仲秋綻放的大菊花。
晚上胥克念也沒走,秦維賢住的病房一人一個單套,有獨立的盥洗室和陪床,本來胥克念是打算睡在陪床上的,但老是擔心秦維賢睡覺不老實,壓著斷掉的胳膊,只好頻繁起來看看,秦維賢又甜蜜又心疼,好說歹說才把胥克念騙到自己床上來摟著睡。
第二天早上,有醫生進進出出,胥克念看秦維賢昨晚跟自己抬槓抬的那麼歡實,心下放心不少,便打算回到自己的病房裡補眠,結果一上午星河娛樂的員工絡繹不絕的前來看他,莫景行又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一通照顧,嘴上說著一大堆難聽話,但該為胥克念做的事情一樣也沒落下。剛想舒坦一會兒逗弄一下小師弟,肖閱微又過來看他。
肖閱微一進門,就大大咧咧的來到胥克唸的病床前,把本來歪靠在病床上的胥克念拽到自己身旁,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在一旁看著的莫景行忍不住說:“微姐你能輕點兒嗎,小念都要被你搖散架了。”
肖閱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而一副鄰家大姐的模樣問胥克念:“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要有不舒服跟姐說,姐拍戲時候受傷都住這個醫院,每個科的醫生我都熟,我一會兒就去挨個打招呼。。”
“。。。。。。。。。”胥克念其實很想說在你沒搖晃我之前我一直都是很好的,被你“關心”過之後頭非常暈。但是肖閱微的性格就是這樣,有點男孩子的不拘小節和豪邁,愛恨都寫在臉上,關心就是真關心,討厭也是真討厭。
果然,還不待胥克念回答,肖閱微就又冷冷的來了一句:“莊樺呢?死了沒?”
胥克念現在的感情頗為微妙,一方面確實他和滿身是傷的秦維賢都拜莊樺所賜,另一方面,畢竟是他自己的親哥,又生了那種病,打斷骨頭連著筋,被人家這樣問,他無法做到泰然處之,但是表面上又不好說什麼,只好拍了拍肖閱微的手:
“姐,害你擔心了,我現在很好,能走能動,一把年紀不要管那麼多,操心太過長皺紋。。。”
“呸呸呸,你敢再說,等你好了我再把你揍進來噢!!”
年齡是肖閱微的大忌諱,她雖然經常在媒體面前說自己是老太太老大姐下次有大宅門的惡婆婆戲可以找自己來演之類的話,但是她自己自嘲那是氣度,別人要是也跟著拿微姐的年齡說事兒,那就是觸碰她的逆鱗,輕則發飆,重則各種發飆。
胥克念只好聽話的閉嘴,肖閱微吩咐莫景行給她削了個蘋果,剛啃一半,經紀人就打電話過來催,只好依依不捨的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扔了份報紙給他,娛樂版頭條用“文鼎霹靂體”的大號字印著:
著名編劇莊樺雙相抑鬱?!車禍是陰謀還是發病?
底下是莊樺昨天病症的詳細描述,訊息來源是“一位自稱不願意透露姓名先生所提供的醫生錄音。”關於病情只是一筆帶過,重點在於揭露莊樺出道以來的種種劣跡,中心思想是莊樺並不像他本身所表現出來的那麼正面:
什麼用釣魚的方式揭露了某個慈善組織的黑幕只因為該組織連莊樺的錢都想陰啊,什麼喜好男色出版商因為意圖調戲莊樺結果反被莊樺害的家破人亡啊,什麼構陷對他心懷叵測的競爭對手啊,甚至還有“在他手下工作十餘年的資深員工對他的血淚控訴”,雖然都沒有相關證據,但是用語頗為犀利狠辣,對一些事件的描述更是十分詳盡,尤其是最後一句表示:
“莊樺所做的那些事情,看似都是因為別人先惹毛了他,他所採取的略顯過激的反擊,但是,剛剛被診斷出有精神障礙的莊先生,筆者不妨做個大膽的假設:他所認為的那些‘招惹’會不會壓根不存在,其實完全是病人的自我想象呢?”
60、從何說起
秦維賢住進醫院裡的第7天,身上的傷除了骨折,其他都還算恢復的不錯,秦家的廚子每天做各種配料的豬蹄湯經由胥克念投餵秦維賢,以至於到後面秦維賢大老遠就能條件反射似的聞到保溫桶裡的那股“豬騷味兒。”
“喝這個有什麼用啊,真受不了。”
“你夠了啊秦大少,你們家廚師一片好意,一把年紀每天中午顛顛兒的給你送過來,有點良心成不成?”胥克念一勺子杵進秦維賢嘴裡,批評他道。
秦維賢伸出舌頭,像吞吐棒棒糖一樣一下一下的舔舐著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