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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也沒有那種牲畜棚子的腥臊味道,還算能讓她忍受。再有便是如今天氣冷下來,又不常出汗,相對於夏天來說身上並不算髒。

玉恆小聲嘟囔道:〃也不知道現在外面是個什麼光景,我們失蹤三天了,太太和大公子應該已經去官衙報案了吧?〃

羅衣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團著腿抱著自己,把下巴頦抵在膝蓋上,微微閉著眼睛。

傷痂男人第二次給她們送飯的時候就將她們反綁的手給鬆開了,單捆著腳。羅衣初始覺得好笑,自己的手解放了,想要鬆開腳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緊接著傷痂男人就道:〃不要自作主張解開腳上的繩子,否則再把你們的手綁起來。〃

玉恆想要說話,羅衣止住了她,輕聲道:〃知道了這位大哥,我們不會給你添麻煩。〃

傷痂男人一滯,倒是沒反駁,返身出去把門關了。

羅衣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傷痂男人的確是個心軟的,良知未泯,說不定她真的能策反成功呢?

三天時間足夠她娘和大哥發現她不在了,可現在還沒有見人來救援,要麼是這地方真的隱秘,要麼就是官府那邊有內應,一點兒都不給力。或許還有一點。便是她與玉恆被擄走的時候是真的沒有留下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

候四在忙什麼她也大略清楚,不過是她們倆的賣身契問題。候四不敢得罪王管事那種有身份背景的人,這個事情又是他應承下來的,表面上也得忙得熱火朝天地去把她們的賣身契弄到手。

可是說真的,玉恆的賣身契還好說,可是羅衣的賣身契便是真的不好弄了。先不說她是從帝京來戰雲城,身份文牒並沒有帶來,單就是她在府衙、商行等地方都留下過名號來說。候四要辦成這件事。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但他不敢不辦,所以他也只能學羅衣,一個字,拖。

能拖到王管事不耐煩等,另外選一個人是最好。就算王管事不提,時間長了。候四也可以以〃難弄〃為名,婉轉地說明自己真的盡力了,卻仍舊是舀不到羅衣的賣身契。來搪塞過去,再弄外奉上一個同樣相貌出眾些,看樣子比較好生養的人過去。相信王管事也不會就認準羅衣了畢竟羅衣並沒有什麼好特別的。這點。羅衣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候四算盤打得精,羅衣也不得不為自己籌劃。

這三天她常常思索事情,整個人比起來戰雲城後做起生意的那種風風火火顯得非常寧靜。玉恆也時常呆滯著,羅衣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想自己做錯了什麼,亦或者在想以後的路要如何走。她目前管不了玉恆的心思。她的心思只有一個字,逃。

可條件不允許,天公不作美,候四不出現她就無法瞭解到事情的進展如何了。宛如困獸,卻仍舊是要鬥上一鬥。

羅衣思索了三天,決定還是搏一把,在最後關頭要是還沒有人來救她們,那麼她就要做兩手準備。要麼懇求傷痂男人幫她們,要麼想法子留下玉恆,自己隨買家去。

經過三天的觀察,羅衣有理由相信那個傷痂男人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即使他不同意,應該也不會向候四告狀。候四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那傷痂男人應該也看多了,他未曾為難過她們,心地是好的,對她們也該是抱有同情心的,不會在雪上加霜。

而留下玉恆的計策,也有風險。

不過如今還沒有到最後關頭,她們還可以再等等。戰雲城說大不大,但說小也絕對不小,戰雲城裡丟了兩個姑娘,要找是如大海撈針,但是她娘和大哥報了案,官衙絕對不會袖手不管。而如果梅靜心知道了,大約也能出上一份力。

條理理清楚了,羅衣也便知道了接下來她們要如何做了,一個字,等。若是等不到希望,那麼再是一個字,逃。說服不了傷痂男,再有一個字,忍。

百忍成鋼,在沒有禍及生命危險的前提下,陷入任何困難,都是可以慢慢克服並求得解脫的。

這是她想的,不過還沒有告訴玉恆。玉恆有時膽子大,有時膽子卻極小,若要告訴她到最後逼不得已她會想辦法留玉恆一個人,想必玉恆會惶恐不安吧。

但若玉恆經過這次之事仍舊沒有長進,羅衣也只能說她的確不是一個能調教得好下人的主子,這也是她的一項大錯了。

又吃了一頓午飯,玉恆懨懨地躺下睡了。睡著的時候還湊到自己頸子邊上聞了聞,皺著眉閉眼,一臉的不耐。

羅衣倚在柴垛前面閉目養了會兒神,忽然聽到門外有啞巴男人那種破碎的聲音。還沒等她細聽,便見柴房門打了開來,傷痂男人一臉凝重地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