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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兵
她站在帳口冷覷著他,楚戰定定地一動未動。
忽然颳起了風,在這寒澈的冬夜裡,星星盞盞的燭火絲毫無法照暖人心的溫暖。
她緊了緊手臂,然後忽然發現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距離。在他們中央隔著的東西,不比她和淵離之間隔的東西少。
她和淵離之間隔著國仇家恨,而她和楚戰之間,卻也隔著萬水千山。
無法讓人理解的思緒,而楚戰卻總是會歪解、扭曲、強化。明明可以讓她慢慢消化乾淨的想法,卻讓楚戰一而再再而三地揭開其中的傷疤。
她喜歡淵離又如何,忘不記淵離又如何,這輩子她和淵離還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嗎?
沒有。
她告訴自己,沒有。
她的命運從淵離放手,從楚戰在帝陵中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鐵馬嘯歌,金戈狂瀾,她若能從楚戰的手心中逃脫開去,又能以怎樣的面目面對淵離?
那是她心口上的劫,是她融在心裡面的傷疤。
誰說只有男人才有紅玫瑰和白玫瑰,在女人的心裡,也許也有會兩個男人。一個給了自己最真切的感動,疼在了心上幻化成硃砂,一個釀成了月光,照在了地上永遠潔淨明亮。
她無法言語自己此刻的心情,那種感覺太讓她失落,潮水一般的無助和落寞圍困住了她。
她能再說什麼呢?在這個男人這般揣測了她之後?
所以她什麼都沒有做,轉過了身,掀起帳簾走了進去,再也沒有回頭。
帳簾落下了,楚戰站在帳口看著還在晃動著的帳簾,忽然發出一聲笑。
他轉了身,朝自己的主帳而去。走一步,臉色卻跟著沉了一分。
走到主帳,他已經面無表情。
守帳的兵筆直地站在帳口,盡職盡責,在楚戰面前更加紋絲不動。
楚戰頓了頓,忽然開口似閒聊一般問和自己站得最近的兵說:〃成親了嗎?〃
〃回將軍,不曾!〃
〃如果成親,會娶什麼樣的女人?〃
〃報告將軍。不知!〃
楚戰扯了扯嘴角。掀了帳簾徑自進去,徒留下那兵在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走進了主帳,燃了燈,舀起奏報看了起來,一目十行看完一本,丟到一邊又舀了第二本。
然而第二本卻是無論如何都看不下去。當他發現自己在出神的時候,那奏報擱在他手上紋絲未動。
楚戰頓時惱怒地一下子將奏報丟到案几上,手扶了額頭喘息不定了兩聲。〃哄〃地一下站起來。
黑暗中他在主帳偌大的空地上來回踱步,卻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本來是白日時分聽到孟羅衣提到崔氏,勾起了他心裡的一根弦。夜裡無論如何都入不了眠,所以起身想去看看她是否入睡了,他猜到她可能睡不著,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一個人出去散步了,還唱了一首在他聽了末尾來。便斷定是纏綿悱惻的一曲訴情調子。
她唱那調子,是想起了誰?
不是他!他知道的,不是他!
白日才提到了冷不爭,她就懷念地唱了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曲子他如何能不胡亂猜想!
楚戰停下了步子,深呼吸了兩下才挪到了睡塌旁邊。
這個女人從來就不好控制在手,他現在也並不想控制她,只是要讓她知道一些厲害,讓她明白,他才是能跟她一起走到盡頭的人。然而那女人心裡早就有了一個男人,不管他如何用行動誘惑她,用言語打動她,用承諾蠱惑她,甚至用不入流的手段威脅她,她都不會忘記她心目中的那個男人。
他到底哪裡輸給了冷不爭那個註定要死的病秧子!
六靈都已經要失掉了的男人,最後只會斷情絕愛,連記都不會記得她,她想著那男人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他到底哪裡不如冷不爭!
楚戰心中血液翻騰,好不容易平復下來自己的心情,這才深吸一口氣沉聲喚道:〃暗鶩。〃
黑暗中只見影子一閃,一團黑影頓時出現在楚戰面前,單膝跪在他面前道:〃主子。〃
〃冷不爭死了沒?〃
暗影微微一頓,很快回答道:〃沒有。〃
〃人還活著?〃
〃是。〃
〃不可能啊。〃楚戰雙眼一眯起:〃當然在帝陵沒有要他的命,就是不希望因為他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