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知道說什麼都是無用,又或許打定了主意想讓子桑函珞先開口。
子桑函珞看著頭頂的星空,眼裡流露著濃濃的愁色,若是讓他人看見了,定會覺得怪異。許久,她唇角拉起一抹清淺地弧度,頭也不回地淡淡說道:“怎麼?打算這般陪我坐到天亮?”
“有何不可?”子桑函煜站起身,斜倚著亭柱,從高處俯覽下方,那遠在目之所及之處的青黑石牆彷彿與天空中皎潔的明月一般,遙不可及。
夜深,山莊彷彿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就連下人居住的院落都已無星火。彷彿這世間只剩下他們二人站在這高處,獨自感受那份浸心的寒。
不同的出身,不同的環境,他人只看得見他們的好、他們的優勢,又豈能知曉他們的苦悶?終歸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便是連是非都有多種說辭。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子桑函珞才轉過頭來與函煜相視一笑,片刻,又幽幽啟口道:“呵,這人許是還比不上這白狐。”
“是嗎?”子桑函煜低頭看了眼蹭了蹭函珞手掌的白狐,淡笑一聲:“可就我所知,那人從未反抗過你。”
聞言,子桑函珞略微一愣,眉頭卻蹙了起來。她知道他來這裡的用意,她這弟弟平日裡看起來很是無情,但其實最見不得別人傷害他的親人、友人。
低頭俯瞰那夜幕之中若隱若現的高牆,她唇角溢位一絲苦澀:“為反抗又如何?終歸不是心裡想的那人,便是連替身,他都算不上。”
一個玩物罷了,若真是想跑,不能殺,毀了便是
“如此說來,那葉軒,到當真是還慘了你。”伴隨著子桑函煜的話,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跟葉軒也認識有好些年,知道他心裡有人,只是那人,卻跟他視若親兄弟的安笑愚成了親。
說起來,谷冰茗
那丫頭,害的又豈是那兩個男人?
呵,細細想來,也不知道她那份調皮與可笑,有何值得心繫之處。
“呵,那你和南宮家那丫頭呢?”子桑函珞挑眉,別以為她這幾日情緒不高,就看不出來自家弟弟與南宮蕭諾之間的變化,那眉來眼去的樣兒,怎麼看都和去鑄劍山莊之前不同。
況且,近日,子桑函煜寵南宮蕭諾在這山莊裡,已不是秘密。
聞言,子桑函煜倒也不狡辯,翻到是笑了笑:“姐姐英明。”
“嗯?”子桑函珞淡淡一哼,眼裡閃過一抹疑惑
她確實是不解的,她之前那般問,話語中多少有幾分調侃的成分在,可一看子桑函煜這副模樣,心裡卻染上了幾分疑雲。似乎,有什麼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變了?例如,函煜待南宮小姐已非女寵那般簡單?
“無論如何,有個人伴著,還是好些”
且待芳華 正文 第037章 夢遊出奇相似
夜深人靜
風順著開啟的窗吹入室內,掀起淺薄柔軟的紗幔。
屏風之後,一男一女相擁而眠,這兩人便是子桑函煜和南宮蕭諾。自從落實了蕭諾女寵的身份之後,子桑函煜便鮮少再放她一人獨自入睡。於他而言,既然已將其納入自己的歸屬品中,如此,也並無不可。
至於南宮蕭諾,她本就不是中原人士,對於那些個女兒家的矜持也沒那麼多將就。蠱疆女子本就熱辣,敢愛敢恨,既然已成事實,自也不會因為同塌而眠便要死要活。
忽而,其中一人突然地撐起了胳膊,扭了扭身子擺脫下子桑函煜的手臂,就那般穿著褻衣顫顫巍巍地下了床。
向來淺眠的子桑函煜從她起身的那一刻起就清醒了過來,半闔著眸子看了她一眼,只當她是想如廁,便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去。
哪知,南宮蕭諾卻在屋內來來回回走了半天也不見出去。
子桑函煜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自然也難以入眠,復又翻過身,打算警告一下那大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不停走來走去的丫頭,怎知,一轉身,便發現蕭諾直直地朝著屏風撞去
“蕭諾?”子桑函煜冷冷地喊了一聲,心裡暗道:這丫頭又在弄什麼么蛾子?
“咚”!哪知,南宮蕭諾卻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一般,自顧伸出手摸了摸撞到自己的東西,搖搖頭,左手執起自己的右手,放到嘴邊,張嘴使勁兒咬了一口,那狠命的樣兒,彷彿對那手的主人有多大的怨氣一般,看的他都覺得疼痛
可是卻沒想到,南宮蕭諾放開了鑲著牙印的右手,突然大嚷了一句:“啊,還是烤鴨好吃!”
“”這是什麼毛病?子桑函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