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將犯下她此生中最大的錯誤之一
“嘿嘿嘿”那陰冷奸詐的笑聲嚇得皆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個”皆空覺得自己應該提醒她一些非常危險的事情。
可惜
他完全不知道,某人一旦陷入自己的臆想空間後,將在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資訊,就例如他遲疑了片刻才說出的這句話:“別靠近那驢,它倔著呢。”
未曾聽見隻言片語的某人,尚揚著邪惡的笑容,不知死活地探出手企圖摸一摸那讓她看見了丁點兒希望的驢(屁)股。
“小心它踹”
“啊!”淒厲的慘叫聲,在冰天雪地中響起,讓聽者為之顫抖。
“你”所謂一語成箴,估計說的就是皆空的這張烏鴉嘴。
如果南宮蕭諾知道,自己只需要晚個半個時辰左右就可以免受驢踢,不知道她會不會乾脆挖個坑,跳雪裡,把自己埋了。
就在驢蹄子踹上她那因為感受到了危險而條件反射,轉身欲逃,卻暴露在蹄子下飽受摧殘的(屁)股時
身居暖閣中,一手捻著葡萄,時而翻翻書的子桑函煜突然收到了她姐姐派人傳來的訊息:他家幾年難得見一次面的爹爹回來了
且待芳華 正文 第014章 驢蹄下的強權
暖閣中,翻書的聲音戛然而止。
子桑函煜抬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葉落,指尖緩慢劃過書面,最終將其闔上。
葉落是子桑函珞的侍女,如是平常事,大可讓其他人傳訊,如今姐姐特派了葉落來,也足以說明她帶來的話的重要性。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子桑函煜坐直了身體,將手中的書丟在一邊,反正自有人收拾。
“回少主話,是莊主回來了,小姐讓您做好準備。”頓了頓,葉落依舊低著頭繼續說道:“小姐說,莊主回來定是與南宮小姐有關。”
“嗯。”子桑函煜點了點頭,揮手:“下去吧。”
其實不用葉落說,他也知道自家那個成天在外遊蕩的爹爹為何會突然回來,還不就是因為南宮蕭諾嗎?
江湖中人誰不知道他子桑世家的現任家主子桑騰天,做事雖然霸道陰狠但卻重情重義。子桑騰天與已故的南宮灝更是生死之交,這也是為何他姐弟二人能與絳離宮宮主南宮蕭寒關係這般密切的原因之一。
估計,也正是因為自家爹爹聽見了什麼風聲,才會突然返回子桑山莊。
“清染,去請南宮小姐。”片刻,子桑函煜略微低沉的嗓音透過緊閉的門窗傳入了正守在門外的清染耳中。
清染低應一聲,裹緊了身上的月白衣衫快步奔入風雪之中
暗紅的軟塌上,子桑函煜慵懶地倚靠著,迷離的桃花眼似醉非醉。
雖然自幼少見子桑騰天,但並不表示他對自己的爹爹不瞭解,相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子桑世家那來自於血緣中的陰狠暴戾。
函珞受傷的原因確實與南宮蕭諾有關,但同樣也是因為當時函珞輕敵才會讓賊人有機可趁。倘若南宮蕭諾當初死在了湖中,這件事便一了百了,他頂多找南宮蕭寒敲詐一筆賠償。但如今,他卻選擇留下南宮蕭諾,如若她受到了侮辱,看在已故的南宮灝的面子,子桑騰天便不可能不管不問。
子桑函煜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是個會閒著沒事兒替自己找麻煩的人,他當初怎就認為那南宮蕭諾適合做個玩具?
思忖中,門外再一次想起了腳步聲,忽而,就聽徐管家的聲音在外響起:“少主,主子已歸,讓您去逸軒閣。”
“我知道了。”而後,子桑函煜又喚人提了兩個手爐來。
侍女將暖爐放到桌上,不敢看子桑函煜越發陰沉的臉色,緩步退了出去。
也無怪乎子桑函煜周身散發著冷氣,他已經等了兩盞茶的時間,卻還是不見清染和南宮蕭諾身影,讓他如何不怒?
就在他考慮著是否需要將清染丟進刑堂時,清染那清朗的嗓音便在門外響起:“少,少主,南宮小姐,她,她被驢踢了!”
什麼!?
被驢踢了?
子桑函煜原本陰沉的臉色陡然僵了僵,眼角也極不自然地抽了抽。
被驢踢了?呵,這倒是今天所聽見的最可笑的笑話!
拉開門,子桑函煜垂首看著身側那扶著門柱不停急喘的人,眉頭微不可覺地輕輕蹙了蹙。看來,是安逸的太久了,就這麼幾步路都能讓他的得力親信累成這般模樣,是時候讓煉堂發揮發揮作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