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了南宮蕭諾這卻是連個好屋子都沒有?難道真的是他弄錯了?其實子桑山莊還是挺簡樸的?
“唉,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啊!”南宮蕭諾仰天長嘯一聲,隨即一扭頭,看向皆空:“我說,你不是和尚嗎?乾脆給我做場法事,驅驅黴運算了。”
皆空將草料塞進食槽中,回頭不滿地看了眼南宮蕭諾,非常之嚴肅地說道:“我不是道士!”
有什麼不一樣嗎?蕭諾眨巴著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皆空,在她想來,和尚和道士都差不多,反正都是裝神弄鬼的傢伙
本來因為皆休的關係,她還對和尚有了些改觀的,可是皆休騙了她,她非但沒去投胎,反而跑到了這麼副倒黴到了極點的身體裡。
皆空這一生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用哀求?又或是痛苦的眼神看著自己,那讓他覺得自己犯了罪孽。塞草料的動作頓了頓,皆空閉上眼輕聲呢喃:“阿彌陀佛,女施主,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若您想做那人上之人,必先要嚐遍人間苦樂,方能”
“夠了!”蕭諾雙手猛然捂住耳朵,埋怨地看著皆空:“你這叫幸災樂禍!本姑娘都夠慘的了,你個禿驢居然還咒我要嚐盡人間苦樂!別說嚐盡了,就是嚐個一半,不死我也得脫成皮去!”
對於某人如此大的抗拒反映,是皆空始料不及的,他只是好心地像勸她想開點兒而已,怎的就成了詛咒她了?
南宮蕭諾一手扶著自己損傷不輕的小細腰,搖搖晃晃地撿起落在地上的馬刷,呲牙咧嘴地朝前走了兩步,嘴裡還碎碎念著:“那是,鞭子也沒抽在你身上”
後面說啥,皆空沒聽清楚,只知他在聽見“鞭子”二字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顫,彷彿想起了什麼猶如噩夢般地回憶一般,原本還算是平靜的臉,瞬間垮了下來,認命地拿起刷子開始刷馬
蕭諾捂著腰,哼哼唧唧地刷著馬,光是走這幾步她都疼的厲害了,就更別提讓她觀察皆空的表情了。
蕭諾覺得倒黴運似乎賴上她了,自己被凍了一晚上也就算了,冷死了說不定更直接點兒。可一大早的,好不容易在飢寒交迫中看見了周公的影子,還不待她走近呢!就聽耳邊響起如同惡魔一般可惡的聲音!清染居然把她昨晚上企圖逃跑的行徑告訴了子桑函煜!
後果可想而知,自己又被那位大少爺一個命令,賞賜了兩鞭子!
更可惡的是,該死的清染,居然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那麼粗的鞭子,你倒是抽的輕點兒啊
“喂,和尚,你說,我們只能呆在這裡了嗎?”她不想啊!她想出去啊!
想她南宮蕭諾好歹也算是才華橫溢、世間難得一見的奇女子怎能就被困在這種鬼地方?
“還是老實待著的好。”皆空愣愣地張嘴繼續說道:“小僧都逃不出去,就莫說姑娘這孱弱身子了。”
想他當年反抗的更為強烈,可最後也沒落得過好下場,不是一頓鞭打,就是一大碗即將被強逼著吞下肚的酒肉擺在面前。他皆空也不怕死啊,出家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可無論他怎麼激怒子桑函珞,都無濟於事,只能受到更痛苦的折磨。
唉
當年他下山時,師兄的囑咐果然沒錯,越美的女人越毒,像子桑函珞這般的女子,“蛇蠍”怕是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唉”一聲輕嘆,從蕭諾的口中幽幽溢位。
費力地刷好了一匹馬,蕭諾撐起腰,扭頭看了看四周,目光突然定在了一處
那,那個是什麼!?
誰能告訴她,那個灰褐色,頭大,耳朵長,胸部稍窄,四肢瘦弱,軀幹較短,因而體高和身長大體相等,呈正方型的動物是什麼?
瘋了瘋了!怎麼會有驢?這馬廄裡怎麼會有驢子!?
一手扯了扯邊上正刷的起勁的皆空,另一隻手顫巍巍地抬起,南宮蕭諾虛弱地問道:“禿驢,你家親戚來看你了。”
“什麼!?”皆空倏然一驚,驀然抬頭順著南宮蕭諾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剛接觸到那灰褐色的一縷毛,那匹驢子就非常不給面子地打了個響鼻,轉過身,拿(屁)股對著兩人。
“嘖嘖!”南宮蕭諾咂咂嘴,丟下手裡的刷子,一步步朝著驢走去,她開始考慮將這驢身上的毛都剃光的可能性。
也不知道這子桑世家的人是眼神不好啊,還是太過愚笨,居然連馬和驢都分不清!哇嘎嘎,這要是說出去了,鐵定是一大笑話啊!
深感自己抓住了子桑世家一大把柄的南宮蕭諾,唇角已經浮現出了陰森的壞笑,卻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