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默,欲哭無淚
子桑世家誰人不知煉堂?有傳言,入煉堂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鬼門關脫成皮轉個圈,方知陽光啊!有多麼美好。
子桑函煜命人將蕭諾接到偏院,而後讓清染代話給自家爹爹:蕭諾貪玩,摔傷了臀部,孩兒多陪片刻再來。
蕭諾本來被驢踢了一腳就鬱悶異常,雖然最後腦袋撞到了馬腿,但經歷這麼多天的苦痛掙扎,她的抗摔打能力已經得到了進一步提高,還不至於讓她兩眼一翻。
但當她莫名其妙地被人抬上了擔架,四平八穩地抬到了這個讓她既熟悉又憎惡的地方時,她還是華麗麗滴頭一偏,暈了
暈倒前的霎那,她腦海中不斷徘徊的只有院門外,門匾上的那幾個大字:煜熠院。
··················
當蕭諾醒來時,天色已晚,剛一睜眼,她就看見床邊坐著一個模糊的身影。
揉了揉乾澀的眼睛,目光在撞上那雙迷離的桃花眼時,蕭諾頓覺呼吸停止,恨不得自己直接被驢踢死!
老天爺啊!你可知她寧願打掃馬廄、豬圈,也不願意和著男人共處一室啊?
“醒了?”子桑函煜那懶洋洋的調子在空蕩的房間中響起,聲音雖然柔和卻讓南宮蕭諾無端打了個寒顫。
蕭諾兩眼一閉,裝死。
子桑函煜見狀,也不惱,只是自顧說道:“老頭回來了,許是因為你的事。”
聞言,蕭諾倏然睜開雙眸,滿含憧憬地看著子桑函煜。她也曾聽說過,子桑騰天與她這個身體的爹爹南宮灝乃是生死之交,說不定,他會砍在南宮灝的面子上放了自己。
可惜,她的想法是好的,但在子桑函煜看來有些不切實際。
“呵,你以為老頭會把你弄出去?你可別忘了,你傷了的人是他的女兒!”了不起,老頭子也就是吩咐下別把她弄死了,別讓她受辱,免得南宮家面子上過不去。
“那你把我弄這兒來做什麼?”她南宮蕭諾眼睛可不瞎,又不是看不見自己身上這套嶄新的裙裳,揉了揉早上被抽了兩鞭子的小細腰,似乎上了藥,清清涼涼。
她可不信子桑函煜會如此好心,平白無故地會給她療傷!
“不管怎麼說,本少爺放棄了那份賠償,而選擇了你這麼個無用的小丫頭,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否則,若是讓他爹知道了,自己放棄勒索只為了一時貪玩,指不定會怎麼罰他呢!
他子桑函煜天不怕、地不怕,卻獨獨有些畏懼子桑騰天,說起來,也是因為年幼時,沒少受罰。
南宮蕭諾仰頭鄙夷地看了一眼子桑函煜,嚷嚷著:“喲喲,原來子桑少主也有腦子犯抽的時候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說你要我這麼個小丫頭做啥用啊!”
“如果你還想被驢踢,可以明著說。”子桑函煜站起身,拉開門,朝著站在門外咬著手指悔不應該的清染說道:“先拿鞭子來。”
清染身體一震,連忙跑去拿鞭子,就怕自己慢了一步那就不是進煉堂那麼簡單,而是直接進刑堂了!
“別,別啊!”蕭諾顫巍巍的哭嚎聲從紗幔內傳出,好不淒涼:“子桑少主啊!您大人大量別和小女子計較啊!小女子開玩笑的、開玩笑那個,我乖乖的,聽話!保證配合!”
且待芳華 正文 第015章 姓蘇的大神醫
暗紅色的紗幔層層疊疊,不遠處角落中燻爐正不停釋放著溫暖。
隱約跳動的火焰映入她的眼裡,無趣中動了動手指,眨巴眨巴大眼睛滿是渴望地看著床邊矮櫃上的青花茶壺。
片刻,南宮蕭諾努力探出了身子,伸長了手,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還是差了那麼一丁點兒。
當子桑函煜交代完話再進來時就看見一隻綠色的小烏龜不停地在床上爬
“呵呵”
低沉的笑聲在房內響起,蕭諾身體倏然一僵,停下了動作,呆呆地轉頭看向子桑函煜。
“笑什麼笑!”南宮蕭諾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見他唇角的弧度上揚的更加囂張,猛然醒悟過來,一臉歉意且驚怕地解釋:“不,不是,那個,子桑少主啊,小女子只是渴了,想喝點兒水兒,您大人大量別介意,別介意”
說完,南宮蕭諾垂下頭將臉埋入枕頭裡,在子桑函煜看不見的地方呲牙咧嘴地發洩怒氣,那模樣簡直像是要將人撕碎了吞下肚去。
“怎麼,寧願悶死也不想渴死?”子桑函煜優哉遊哉地在一旁坐下,絲毫沒有親自動手給某人解渴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