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唔,這傷口好了很多嘛!”蕭諾照著許墨寒已經能瞧出人樣的臉,有些驚訝,看來形蘇雖然是個庸醫但好歹還是有些用處的。
子桑函煜聞言,沉下了臉瞥了蕭諾一眼,而後坐到床邊,低頭看著許墨寒:“怎麼樣了?”
蕭諾吐了吐舌頭,退開一步乖乖地和蘇雍衣站在一起,豎著耳朵開始聽見兩人間的對話。
許墨寒緩慢地回過頭目光愣愣地對上子桑函煜的眸子,頃刻間,紅了眼眶,他掙扎想要坐起來,卻被子桑函煜攔住了,值得咽唔著說道:“少主,屬下失職,請少主責罰!”
子桑函煜不語,只是瞧著床上一起長大的許墨寒,他還記得當初爹爹第一次將許墨寒領到他面前時,他才不過八歲,許墨寒也只是比他虛長兩歲罷了。如今,一晃經年,爹爹在外四處遊走,而他開始撐起子桑世家,許墨寒也成了她的得力下屬。
見子桑函煜有些失神,許墨寒閉上眼睛傾吐出口濁氣,也不爭辯。
“你且說說,究竟放生了什麼?”子桑函煜靠著椅背,結果清染遞來的茶水輕抿一口,幽幽看向許墨寒。
即使許墨寒醒了,他們依舊沒有得到更加的線索。就在商衍帶人追上那神秘人的當夜,許墨寒見商衍遲遲不歸,心裡雖然有些擔憂淡還是強壓了下來,既然睡不著,便獨自留在假山之後靠近偏遠的一座亭子裡喝酒。亭子位置雖高卻隱在假山之後,從亭子裡向四周看去,視野開闊,若從外看向亭子內,則因諸多樹枝、石塊干預、難以看清。卻不想,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保住了一命!商衍行事果斷,頭腦聰明,本以為他去了不多久,卻沒想到這一等,非但沒有等回商衍,反到等來了一個嗜血的羅剎!而那羅剎她看的清楚,合議制隱在他們附近的神秘人一樣有著一雙暗紫的瞳孔!心神聚亂,還不帶她回過神來,就見下方巡邏的幾名侍衛已經死於非命!藉著月光,他看見那羅剎個頭矮小,面目精緻妖嬈,身著如血妖冶的紅袍,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腰間,赫然是一幽靈女童!
女童!愈商衍所訴極為相似,可以判斷定是同一個人!恐怕她將商衍等人引入那院中之後就悄悄返回,殺了留在分壇的侍衛後,重傷了許墨寒,恐怕在她追擊許墨寒的路上碰巧遇上了獨自逃回分壇的商衍。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童!儘管子桑函煜什麼都不說,但精明如蕭諾,又豈會看不出這個男人心裡的煩亂?遲疑了片刻,她輕咳一聲開口問道:“那個···打算怎麼辦?”
這話按理來說,絕非蕭諾應該問的,只是她方才一聽女童之說,心下也是一驚,比之子桑函煜更泛起了一絲惶恐。她知道,自己不希望子桑函煜正面對上那女孩!
子桑函煜聽蕭諾如此一問,只是看了她一眼,懶得和她計較,卻在轉身去書房的霎那叫住蕭諾:“蕭諾,可知有何方法能暫時避開蠱妻侵入體內?”
對於蠱,子桑函煜並不瞭解,只是聽說大致分為蠱妻以及蠱術。人們將許多蠱蟲放在器皿裡使之相互吞食,最後剩下不死的毒蟲叫蠱,而後在精心、用多種毒花淬鍊之後,放能有所用。至於蠱術,他更是知之甚少。
聞言,蕭諾有些遲疑,片刻之後才搖了搖頭說道:“難以避開。”
蠱不比毒物,可以使用其他解藥輔佐,蠱一旦占身,多會迅速鑽入人體的筋脈血液之中。當然,也有一些可以蠱蟲避開之物,但她現在手裡還並沒有煉製的材料,所以此法根本不可違。
夜深,兩名男子從屋內走了進來,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倏然跳上房頂。
南宮蕭諾趴在窗前看著消失在房後的身影,“嘖嘖”兩聲,最終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
誰說做壞事一定要穿著夜行衣的?你看剛那兩人不就是大大方方的嗎?連臉也不這一下,如果被那些個正道人士瞧見了,不是往虎口裡送,留人話柄嗎!?
哼!虧的他子桑函煜還是個少主呢!還沒他想得周到!
再說子桑函煜和葉軒二人,兩人沿著商衍所說的地點摸著進去,兩人分散找了片刻,才確定了之前下屬們出事的地點,落到那空曠的院中,子桑函煜皺著眉頭看了看,見附件無一人守衛,不由有些疑惑。
葉軒朝著子桑函煜點了點頭,率先進了房內,只是一推開房間,一股腐爛的惡臭瞬間湧出,子桑函煜屏住了呼吸警惕地跟在葉軒身後走了進去。
方踏入門內,就見一屋子的屍體,且各個死狀慘烈,面目似乎被什麼東西啃噬過一般,已經看不住來誰是誰了。他們的手筋腳筋均被挑斷,某些還未完全腐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