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子桑函珞的聲音,蕭諾這才乖乖地回過頭來,對著她吐了吐舌頭:“沒什麼,我可能眼花看錯人了。”
“哦?是嗎?沒想到向來足不出戶的南宮小姐能在這地方遇見什麼熟人。”子桑函珞隨口應了一聲,不過話語中的質疑卻極為明顯。繼而她勾了勾唇角,手指輕輕拂過白狐的毛:“都說夜有所思,夢遊所想,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弟弟的女寵?怎麼著我這做姐姐的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頂大帽子往自己弟弟頭上扣啊!”這話子桑函珞說的是有些重了,一來提醒蕭諾自己的身份,二來也是讓她別再耍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心思。
而蕭諾顯然也沒料到子桑函珞會說出這番話,愣了許久,她方才刻意扯開一抹無辜的笑容,擺了擺手:“只是一個見面不相識的朋友罷了,剛才去吃飯時就覺得長得有些像,故而多看了兩眼,沒想到倒讓小姐誤會”
哪知她的話還沒說完,子桑函珞身後卻忽然探出了一個小腦袋,隨即清澈澄淨的稚嫩童音在兩人中響起:“我也看見熟人了!是我乾爹!”
伴著福寶的話語,蕭諾愣了愣,隨即走到福寶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狠狠地說道:“臭小子,又亂說!你乾孃我清清白白,哪兒來的乾爹?”
“呲!”一聲輕嘲在蕭諾耳邊響起,子桑函珞冷冷地說道:“還清清白白?”別以為沒人知道你與函煜之間的事情!同住一間屋、酣睡同張床!只要腦子沒毛病的人都知道你們啥關係!
“那個”
突然,不遠處醫館的門口傳來一聲輕吟。蕭諾蹙眉看了看,見一全身裹在黑衣中的男子正漠然地望著他們。
男子在視線撞上函珞的目光時明顯的一怔,繼而輕呼一聲:“函珞!”
子桑函珞聞言,呼吸倏然一滯,她呆呆地看著面前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驚呼道:“葉軒!”
蕭諾突然笑出了聲來:“本姑娘果然沒看錯,就說剛才明明看到了嘛!有的人還懷疑我想從中作梗!”
“你是?”葉軒望著南宮蕭諾,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從未見過這人,可這人怎表現的與他十分熟捻?
“啊,嗷!以前你去絳離宮的時候,我悄悄見過一眼。”蕭諾眨了眨眸子,開始胡編亂造。她上次見葉軒時,還是在谷冰茗的身體裡呢!
聞言,葉軒更是不解了,他從未去過絳離宮,何曾見過這女子?
“你怎麼會在這?”就在葉軒準備具體詢問時,子桑函珞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路。
“哦,只是過來看看,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葉軒的聲音依舊平靜,似乎並沒有多少波動,見子桑函珞一直愣愣地看著自己,良久後,他才略顯遲疑地吐出一句:“你莫誤會,這駱冰鎮客棧都住滿了,我突然想起此處是子桑世家的分壇所在,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借宿一宿。”
子桑函珞點點頭,臉上染著一抹紅暈,蕭諾看得出,她似乎有些緊張,沒想到啊,向來霸道、傲氣的子桑函珞還有這般小女兒姿態。
片刻後,子桑函珞淺笑著張開雙臂,倏然擁住了葉軒,輕聲低喃:“葉軒,好久不見。”
皆空漠然地看著相擁的二人,唇角溢位一抹苦澀。這人便是函珞念念不忘的葉軒嗎?果然是青年才俊,無論從何處看,都是他這個光頭大和尚比不上的!
聽說,他以前是個殺手,定是殺人無數,而子桑函珞為人狠辣霸道,同樣不少人殞命於她手,呵,想必無論誰看也是這兩人更相配吧?至少比他這囉囉嗦嗦,成天只知道唸誦佛偈的和尚好多了。
“乾爹!”福寶突然扯著葉軒的衣襬,甜甜地喊了一聲。他記得自家孃親說過,遇見看得上眼的人,都可以喊乾爹、乾孃,那樣自己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像數不盡的銀子啊!吃不完的烤鴨啊!
低頭看見福寶,葉軒一愣,突然有些尷尬,他記得,以前這孩子是叫“谷冰茗”乾孃的,想起谷冰茗,葉軒目光黯淡地輕輕推開了子桑函珞,目光無意識地向邊上游曳,這一瞧卻恰好看見了站在子桑函珞身邊,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皆空,這人似乎有些眼熟,葉軒想了片刻,卻沒有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不由開口問道:“這位是?”
子桑函珞回頭看了一眼皆空,臉色沉了沉,剛要開口介紹,皆空卻突然行了個僧禮,淡淡道:“葉施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清夜的師叔,曾在月槿山莊與您有過一面之緣。”
確實是一面之緣,當日葉軒被谷冰茗算計身受重傷、染劇毒險些身亡,幸而子桑函珞出手救了他一命,而後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