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養著啊。”
阿姆見阿啟似乎真的恢復了常態,驚喜的同時,也不知該拿夥計怎麼辦了,於是這麼一猶豫,便讓對方得著了機會,拉開了半扇門便竄了出去。
“阿啟,這到底是怎麼了?你不是當晚就回去了麼,怎麼會是他說的那樣呢?難不成你中間又回家了,家裡真的出了什麼事了?”見人都跑了,阿姆索性開啟了大門,只等著他的家人趕緊過來了,至於醫館,反正是搬不走的,她也並不是很著急,於是便關心起阿啟來。
“阿姆,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阿啟勉強的朝她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說道。
“唉,我看你這副模樣都累,趕緊去屋裡躺著吧。你說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不讓人省心呢?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別把人給憋壞了。”阿姆邊把他往屋裡推,邊心疼的嘮叨道。
也許是真的累壞了,剛一躺好他便安然的閉上了眼睛,阿姆無聲的嘆了口氣,便又走了出去。
紅英去了大半天,才帶著一群人回來,而阿啟家的人,只來了他爹一個,來時還帶著鋤頭,很明顯是直接從田裡過來的,其餘的村裡人都是跟過來看個究竟的。
只是眾人圍著阿啟問了一圈,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一個老人,見阿啟一副神思恍惚的樣子,說多半是走夜路的時候撞到什麼邪物,被勾走了魂了。而眾人經他這麼一點撥,也都恍然大悟了,可不是麼,問了這麼半天,阿啟都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而且連醫館都診斷不出病來,可不就是被什麼東西給迷住了麼?
這樣一來,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反而紛紛感嘆起他的命大來,竟然被迷了這麼久還能跑回來,若是躲過了這一劫,肯定是個有福氣的,於是便又都將話題轉移到如何驅邪上去了。
畢竟各自家裡都有事要忙,不久便陸續散去了,最終只剩下了阿啟的爹一個人。父子兩個一個發愁,一個發呆,倒像是在賭氣誰先開口一般,又明顯只是各懷心思而已。
“跟我回去吧,學個醫也能這麼不太平,看來是沒這個命了,今後安安生生的在家裡也好,一年連糧食帶賣菜,日子也差不到哪裡去,還是那句話,你也這麼大了,別整天裡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才是正經。”最終,徐父站了起來,背對著床上的阿啟說道。
對於他的話,阿啟恍若未聞,自然也沒有出聲。
“當初就不該讓你和徐少爺走這麼近,什麼沒學會,心氣倒是高了起來,這麼的來回折騰,圖什麼!你看看阿貴他們,安安心心的過自己的日子,哪個不比你明白?就這樣吧,起來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再賴下去像個什麼話。”他爹見阿啟不搭理他,有些生氣的說道,隨後便率先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之後,阿啟突然慢慢的動了動,天已經快黑了,屋裡昏昏暗暗的,周圍的東西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他將整個屋子環視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床尾的木箱上,那裡面有一個盒子,而盒裡的東西,讓他的眼神又稍微有了一絲光彩,他暗暗的握緊雙手,久久沒有鬆開。
他爹出來之後,便將他的打算跟阿姆說了,卻遭到了阿姆的拒絕。一來,阿姆剛才已經從紅英那裡得知,紅英到阿啟家的時候,只有他娘在家,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便立即冷下臉來,連說著真是晦氣,這麼折騰了半天,還是要回來喝他們的心血氣的紅英只能託別人去找他爹過來,照這個情形,阿啟回去能安心休養才見鬼了;二來,他素來和徐凌遠要好,這會讓他回去,恐怕等徐凌遠回來之後,也是不好交代的。於是好說歹勸,終於達成了共識,一切等阿啟好了再說。
只是阿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卻差點將她嚇出個好歹來。原來沒過幾天,阿啟就又突然消失了一次。那天天剛亮,起來做飯的阿姆發現院子的大門竟然只是虛掩著,可昨天晚上是她親自插好的,這麼一大早的,也沒聽見什麼動靜,怎麼就開了呢?這時她還沒多想什麼,可等到吃飯的時候,叫了阿啟好幾遍,都不見有人應聲,進去一看,果然連個人影都沒有,阿姆這時心裡才咯噔的一下,覺得是要壞事了。
果然,匆匆跑到了阿啟家,對方也是一頭的霧水,除了他孃的冷嘲熱諷之外,別無收穫。可就在大家將村裡村外、溝溝坎坎的都搜尋了一遍,仍然毫無頭緒的聚集在院子裡的時候,他卻又失魂落魄的從外面回來了。
“你這混小子,一聲不吭的,這是要嚇死我啊!”阿姆一見到他,比眾人都要激動,跑上前去抓住他之後,連急帶氣的說道。
“我就是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