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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輩子你也不想見我了,是不是?
彷彿一個傷心欲絕的女子,哭了許久之後,終究停歇,沒有眼淚,雨勢也漸漸緩了,唯有密密雨水如絲線交織在天空。
那一白一黑的身影,一緩一急,從漫漫冷雨中走來。
那著黑袍俊俏的男子,看著地上的人,下意識的握了握腰間短劍,“公子,傷的很重。”
火堆或明或暗,點點紅光,打在白袍男子那冰晶透明的臉龐上,將他的側臉勾勒出一絲憂傷,目光落在躺在地上衣裳凌亂的人,眉宇間蕩蕩開一抹柔和疼痛的光華,伸手脫外袍。
黑衣男子見狀,忙忙阻止他,脫下自己的外袍遞給他,“天雨陰寒,公子小心著涼,用我的吧。”
“也好,習武之人就是有這點好處。”白袍男子點頭,接過他的衣裳,附身溫柔的覆在夜離影身上,順勢抱她。
“公子,還是我來吧。”黑衣男子一驚,焦急上前想要接過,白袍男子望他一眼,那一眼叫他收了手。
小心翼翼的將她打橫抱起,卻已然頗有些吃力了,白袍男子,唇角淺笑,“習毅,你去把馬車牽到門口。”外面在下雨,他不想她再次淋溼。
習毅恩了聲,轉身出門,白袍男子將懷中人緊了緊,只怕她從身邊消失,他腕上,一隻黑玉鐲子,剔透琳琅聲,似一個女子的淺淺笑聲
暖陽的燦輝,斜斜射入客棧一件上房,夜離影昏睡在一張床上,床幃上的雪芙蓉一朵一朵幽然的綻放著,默默灑下些靜然
有一片葳蕤繁茂的樹,結著紅色好多好多紅色的果子,有幽香的味道,和她身上的一樣當然啊!因為我身上的味道就是吃了果子的原因啊!夜離影蹲在樹丫上吃的好開心,有人問她,她便在回答,忽然有個火急火燎、驚天動地聲音,大吼著,“離丫頭,你、你、你幹什麼!別吃了,這是遊離果、遊離果,有毒的,你不要命了,快扔掉!”
夜離影啊了一聲,回眸,灰撲撲的老頭,跳著腳,指著她,口中說著什麼話,白羊鬍子飛的老高的,是師父,她呵呵笑道,“老頭,自己跑出採藥,都不告訴我,我擔心死了。”
一腳踏了出去,天旋地轉,啪嚓摔在地上,肩膀痛死了,好痛,好痛,明明是摔斷了腿,為什麼肩膀會痛呢?
低頭去看,一支劍正插在自己肩膀,猩血正從那洞湧出來,是褐色的,居然是褐色的血!!如同從黑無常陰森恐怖的衣服上擰出來的顏色,那是殘酷的十八層地獄練出來陰厲顏色,爭先恐後、毫不節制的,從她鮮活的身體裡湧出褐血朝著劍鋒朝中央蠢蠢欲動的蔓延著,到了一半,卻驀然止住,是夜離影恐懼的拔掉了劍,轉身跳到河裡。
可是,她還是聽見那頭戴金釵的美婦人,憤恨著聲音,追魂碎魄一般迴盪在冷冷的空氣了,“劍上有毒了,唐門的毒,你活不了了,你活不了的,賤|人!”
活不了了?河中,冰涼刺骨的黑水,四面八方的朝茫茫然的她擠壓著,她看見有一個月藍衣袍的男子將她抱起,她想要蜷縮在他溫暖的懷抱,下一秒,他卻將她丟到冷硬的地上,居高臨下著,盛怒問她,“夜離影,你真要殺我,你是真的要殺我?!”
“沒有,沒有,我不想殺你,我只是中毒了,我會死的,我不想你看見我死,我寧願一個人死,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沒有想要殺你,九朔,九朔”
趴在地上,哭著喊著,她拼命的搖頭,伸手捂住痛的要命的胸口,可以手中居然拿著兩截斷了的簪子,上頭染滿了血,觸目驚心的鮮血。
胸口劇烈的起伏,呼吸猝然急促,喉間像是被一隻線扯著,想要吮吸些清涼之氣,卻那樣的艱難,唯有零碎痛苦的呻吟從她嘴角逸出,伴著酸楚的眼淚,“師父九朔好痛,我好痛,你在哪裡?”
床邊,那正在替夜離影診治的名醫孫樸…孫大夫,冷不丁的被床上昏的不成模樣的女子扯住了袖子,一臉尷尬的望著蘭芝立於身側白袍男子,輕聲咳嗽,“慕容公子,這這這”
慕容不語,附身伸手握住她的手扯著袖子的手,觸及一片溫暖,她立即鬆開了大夫,下意識依賴的抓緊他的手,孫大夫順勢站起。
慕容問道,“她怎麼樣,有沒有事?”
孫大夫是一直雲遊四方的神醫,這次是巧然遇見的慕容,並答應了替他看一個病人,若是換了別人,死在自己面前都和自己無關,退開幾步,低頭拱手,說,“不知這個姑娘是從哪裡來的?”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