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出兩步,停下尋覓片刻,終於又瞧見行蹤可疑的妙淑,喜道:“還好沒跟丟。”
跟蹤(7)
施月舞甩掉她,“你跟著她做什麼?”
“可疑啊。”鮑珍珠一邊盯緊妙淑,一邊又像章魚一樣緊緊抓著施月舞的手臂不放。
“我覺得你更可疑。”施月舞這次怎麼也甩不掉她的章魚手,只感覺鮑珍珠手指僵硬,力道比往日大了不少,笑道:“你這麼緊張還親自出馬跟蹤妙淑?派個人出來不就行了?”
鮑珍珠幾乎是挾著施月舞前行,她氣惱道:“秀秀那死丫頭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不怕被什麼事情牽連嗎?居然膽大到深夜跟蹤妙淑,難道不知道在宮裡要做到蒙著眼睛,捂著耳朵過日子嗎?”施月舞將先前小順子的勸告重複給她聽。
“本小姐告訴你,蒙著眼睛、捂著耳朵只會讓你死的更快。”鮑珍珠不屑一顧。
“沒聽說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古話嗎?”施月舞冷笑,這位跋扈的大小姐個性真衝。
“哼。”鮑珍珠冷哼,不再言語。
兩人沉默,跟著妙淑經過鳳衍宮,向欽衍宮悄悄逼近。
施月舞正要停下步伐,她不想扯進不必要的麻煩中。
就在此時,旁邊的鮑珍珠略帶悲傷的說道:“我娘就是因為凡事不聞不問,一心只想著相夫教子,後來被大娘她們陷害,自盡了。”
施月舞微微挑眉,不是她冷血,只是“娘”這個字對她來說太陌生了。
“我要是被牽連,”鮑珍珠得意地笑道,緊緊抓著施月舞,生怕被她跑了,說:“還有你這個皇后陪著我呢。”
“你倒是變聰明瞭。”施月舞又一挑眉,“你以為你有能力留住我嗎?”
鮑珍珠威脅道:“你要是敢跑,我就大喊大叫,讓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你皇后和我賢妃兩個人,趁聖上不在欽衍宮,偷偷摸摸溜進去幹什麼不正當的事情。”
跟蹤(8)
“那不是把你自己也給拖下去了嗎?”真笨!
施月舞並沒有停下腳步,已然由著鮑珍珠拖著她向前。
“這就叫玉石俱焚嘛。”鮑珍珠開心地笑道,有施月舞陪著就放心多了,就算她無比討厭施月舞,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心思狡詐,做事一套一套的,跟著她肯定不會遇險。
“我是美玉,你是石頭?”施月舞半開玩笑道,接著又問:“我不懂你跟蹤妙淑有什麼用處?按理說你應該跟蹤我才對,把我拖下水了,才有機會坐上皇后的寶座。”
“我心裡不服!”鮑珍珠狠道。
“嗯?”
“妙淑那女人要長相沒長相,要才藝沒才藝,憑什麼能進入後宮冊封為妃?”她要看看妙淑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進得了後宮。
“凌蘭長的比你漂亮,你看她不爽;這妙淑長的比你難看,你又看她不爽,真是沒事找事做,你的人生就不能做些有點意義的事情嗎?”比如數銀子。
“我沒你那麼貪。”鮑珍珠回擊,“貪了一個城的財富還不滿足。”直接導致她爹身無分文,她跟著囊中羞澀,這幾天都花不起銀子買通人脈。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不知不覺跟到了欽衍宮的門口,妙淑進去已有一會了。
施月舞瞅了眼一片漆黑的欽衍宮,“怎麼?不敢進去了?”
“怎怎麼不敢了?”鮑珍珠下意識躲到施月舞的身後,推了推她,“你熟門熟路,你走前面,放心吧,現在是子時,都在換班,聖上又不在,那些太監和侍衛不會看守太嚴的。”
“廢話,否則妙淑能進得去嗎?”施月舞指指剛剛摸進御書房的人影。
跟蹤(9)
就在這時,忽聞一陣細碎地腳步聲,從遠處而來,漸漸靠近她們。
鮑珍珠緊張萬分,死死地抓緊施月舞的胳膊,壓著嗓子,催促道:“快,快,要被發現了。”
“害怕就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施月舞輕蔑道,但還是快速向御書房悄悄行近。
她可不想被逮個正著,到時候解釋起來很麻煩的。
兩人匆匆跑到御書房門口,鮑珍珠驚嚇過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推門而入,施月舞立馬出手攔住她,悄聲道:“你瘋啦!這麼大動靜闖進去,妙淑不就發現我們了?”
鮑珍珠焦急地說道:“就算妙淑不發現我們,其他人也要發現我們啦!比起被欽衍宮的侍衛發現,我寧願被妙淑發現。”說完不顧施月舞的勸阻,用力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