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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的奴才,我在長樂城創立自己的軍隊,我要的是最高統治者的位置。”

“你是不是記錯了?”夏墨兮的唇角噙著一絲冷笑,“朕可記得,是南老將軍的牽制,逼得你不得不隨父回鄉。”

“胡說!”南精忠揮手一劃,怒極,“父親有眼無珠,先皇也有眼無珠,我南精忠熟讀兵書,擅於作戰,可是到最後都得不到重用。”

“是你的野心。”夏墨兮淡淡,“先皇,還有你的父親,早就察覺你不安於室,野心勃勃,如果留在朝廷,早晚釀成大禍。”

“他們是怕我奪了你這書呆子的皇位。”南精忠大笑,然後,恢復了淡定從容,陰惻惻地說道:“沒關係,雖然晚了幾年,但並不妨礙我的計劃。”

“是嗎?”夏墨兮冷笑,右手翻轉。

溟血劍在他手中不間斷的鳴動,彷彿在告訴他——

趕緊速戰速決,它是一把非常強大的劍,不要小瞧了它。

“鏘”一聲,南精忠從腰際抽出攜帶的佩劍,森冷的劍尖直抵昏睡中的施月舞的脖頸,笑眯眯地說道:“陛下,請勿有企圖偷襲的舉動。”

夏墨兮一滯,翻轉的手腕又暗暗復原,手指緊緊抓著溟血劍首,骨節微微泛白。臉上卻還是一副沉著的神態

“昨日月舞已經將老夫的心願傳達給陛下,現在老夫就不多說了。”南精忠高聲道:“來人!”

江山與美人的抉擇(5)

一道閃電劃破北方天際。

雷聲隆隆。

風,越來越猛。

一個少年士兵穿著鎧甲迎風走來,他手上端著筆墨紙硯,雪白的紙壓在黑色的硯臺下,狼毫筆在風的驅動下左右翻滾。

少年士兵的身體微微顫慄,不知是因為風太猛的緣故,還是眼前威儀的帝王令他感到害怕。

他將筆墨紙硯舉到夏墨兮的面前,始終垂著頭,不敢凝視天子龍顏。

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世界靜得宛如末日的到來,只有風在呼嘯,雷在震撼,閃電照亮天幕的瞬間,將步輦上的女子襯托的更加蒼白如死。

施月舞靜靜地昏睡,氣若游絲,在自己的世界裡編織著美麗的夢。

沒有人打擾她,亦沒有人與她爭奪金銀財寶,更沒有人與她分享所愛之人。

她在自己的世界裡安然入睡,屬於她一個人的世界,洗去了塵世的黑暗也失去了紅塵歡樂。

寧靜昏睡的她,宛如巫丏山聖潔的白雪,神聖而典雅,褪去了精明與城府,剩下柔雅的美麗容姿。

凝視著南精忠劍下的施月舞,夏墨兮的心情複雜而痛苦。

現在的她,美麗端莊,這世上還有誰能比她更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可是,又有誰能比此刻的她更脆弱,更令人心疼呢?

要以整片江山換一個施月舞,值得嗎?

不值得!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都不值得,這是顯而易見的選擇,可是,他卻又在猶豫不決了。

或許,他真的不適合坐這個位置,帝王之路是孤寂之路,帝王之情該是絕情、多情,唯獨不能專情。

專情是致命的弱點,而這個弱點現在就被南精忠牢牢地扣在劍下。

這個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