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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的輝煌無可限量。”

兩人沉默下來。

夏墨兮對印無痕的身份已然有所猜測,然而他卻沒有尋問印無痕,來證實自己猜測的真偽,此後的一生也沒有追查他的真正背景。

忙忙碌碌的生涯,過客匆匆無數。

他只當印無痕就是夏國的印無痕,昔日的禮部尚書,現已辭官回鄉。

而印無痕亦無表露自己的身份,因為沒有必要。

他的突然離開,成為後世又一個解不開的迷,又一個新的傳說。

只是,傳說裡的他只是夏國的印無痕,與鏡國的青天則見沒有任何聯絡。

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是同一人。

夏墨兮輕輕地拍了拍印無痕的肩膀,聲音顯得沉重,道:“保重。”

然後站了起來,轉身朝“懸壺濟世”醫館外走去。

“陛下,草民跟您一起出去。”楚致遠勉強從地上站起,跟在夏墨兮的身後。

方才千雅冰修的吼聲將他震得暈頭轉向,此刻才稍微緩解了一點。

看著他們一君一臣走向萬人軍馬,印無痕的眼神卻始終淡如清水。

直到夏墨兮走出院子,他才用一種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輕喃:“保重。”

“懸壺濟世”醫館之外。

南精忠坐在高大挺拔的黑色駿馬之上,一身黑袍在風中獵獵飛舞,彷彿是對今晚的行動有了萬分勝算,連戰甲都未換戴。

在他旁邊有一頂裝飾簡單的步輦。

一個面無血色的女子坐在上面。

她的頭微微偏向一側,雙目自然地閉著,面色雖然蒼白如血,然而容色秀雅宛如一朵在水面靜靜沉睡的白蓮,聖潔而高貴。

施月舞毫無知覺地昏睡著,彷彿已然死去。

夜,起風了。

烏雲遮蔽了月亮。

江山與美人的抉擇(3)

隆隆的悶雷,在北方巫丏山巔沉悶地打響,宛如戰鼓雷動。

伴隨著從雲層劈下的閃電,一場風雨眼看就要落下。

當夏墨兮走出來時,一眼就瞧見了步輦上神態寧靜的施月舞,她彷彿是睡著了。

單薄的身子上覆著一條薄薄的錦被,看起來並沒有受到殘酷的待遇。

然而,在這千軍萬馬之中還能坦然入睡,恐怕也只有那些昏死過去的人了。

夏墨兮的心驟然一痛,眼睛驀地黯淡下來,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成拳,五指咯咯作響。

溟血劍彷彿感受到主人隱忍的憤怒,劍身陡然變化成鮮豔欲滴的鮮紅色。

周圍目睹了這一變化計程車兵皆是一片駭然。

起初看見那把暗紅色的劍,大家都沒怎麼在意,劍看起來太過古舊破落,而且還是把無鋒的鈍劍。

士兵們還未從那把妖異的劍的震撼中緩過神來,夏國的最高統治者以雷霆之勢怒斥,竟令他們嚇得一陣哆嗦。

夏墨兮直指馬背上的南精忠,怒聲道:“身為昔日大將南銳盟之子,南精忠!你可有羞恥之心?”

這一聲喝斥,令南精忠一怔。

他記憶中的夏墨兮還是沒長大的皇太子,沉默寡言,埋首於書堆中像是一個準備趕考的書生,常年累月在讀書。

大一些的時候,那個年少的皇太子就跟在先皇的身邊,出席所有議政會,包括各類宴會。

然而皇太子卻從不開口,只是安靜地看著聽著。

他一度以為皇太子是個啞巴,或者是個書呆子,卻決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偉岸內斂的成熟青年。

一開口就有壓倒一切的威嚴氣勢,令他險些從馬背上甩下來。

他甚至懷疑自己如果稱帝,是否能有這種強勢的氣勢,不耍手段、不以酷刑、不用陰謀,只是簡單的一句忠孝仁義,就能壓倒對方?

“陛下,老夫確實感到羞恥,卻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我父親。”

江山與美人的抉擇(4)

過了良久,南精忠才回答了夏墨兮。

他態度和善,話語恭敬,只有舉動顯示出他的大不敬。

他坐在馬背上,讓一國之君仰視自己,那是一種對帝王的挑釁,對權力的野心,對江山的志在必得。

“父親在世時,握有夏國一半以上的兵馬糧草,他卻只想效忠皇帝,作一輩子的臣下奴才。”南精忠的面色嚴肅起來,他左手牽著韁繩,右手高舉,“可我不同,父親告老還鄉,我就隨他一起回鄉,因為我不要像他一樣成為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