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擁有的權利太多太大了:免上朝,免穿朝服,君前免跪,這一些列的殊榮迫使他不得不盡可能遠離朝政,然而,他卻只做到了表面上的遠離,光明的另一面,他躲在陰暗處專門負責皇帝下達的機密任務,知道的秘密太多麻煩也就接踵而至,他總是小心謹慎地處理身邊一樁樁危險的事情遠離自己和家人。
夏國的這次內亂必會引出一連串四伏的危機,他只想守護屬於她和他的家,經歷過生離死別,好不容易擁有了平靜的生活,他絕然不會再投身到危險當中。
況且。。。。。。
夏辰兮將目光移到施月舞的臉上。
這個皇后不像他的王妃那麼單純,毫無心機。
這個擁有純潔的臉龐的皇后,有著一雙擅於掩藏心思的眼睛,而且她非常聰明和冷靜,觀察細緻入微。
皇兄看上了一個危險的女人,是福是禍,就看這個女人的心傾向於誰。
“辰兮!”看到自己的相公盯著施月舞,柳依婷嘟起小嘴露出怨婦的神情,擋在夏辰兮面前,“你敢紅杏出牆!我就。。。。。。”
“咚咚咚!”門口響起響亮的敲門聲打斷了柳依婷,“咚咚咚!”又是三聲連叩,然後停頓,標準的辰王府式敲門法,三連一頓。
夏辰兮淡淡道:“進來。”
然而,與他同時出聲的還有施月舞和柳依婷,兩人非常默契的異口同聲:“誰呀?”
跟蹤未遂(2)
門外之人顯然不知該如何回應,頓了半響,才一邊推門,一邊恭敬地回道:“是屬下,天魂。”
天魂進來後直接走到夏辰兮身旁,俯下身在辰王耳畔耳語了幾句。夏辰兮淡然聽著,目光漸漸瞥向施月舞。然而,柳依婷忽然將臉擋在他的面前,誠實地說道:“相公,我聽到了,天魂說。。。。。。唔唔。。。。。。”
夏辰兮適時捂住她的嘴,輕輕說道:“回家了,好嗎?”
柳依婷搖頭,她還有事情想告訴施月舞。
夏辰兮彷彿懂她的意思,半哄著說道:“馬上就會有人來接她回去,她的事情皇兄會處理好的,就像我會一直保護你一樣。”
柳依婷終於點頭,臨走前,她實在忍不住問道:“月舞,你喜歡夏墨兮嗎?”
天魂恭敬地拉開門扉,正欲走出梅香雅座的夏辰兮忽然停下步伐,似乎是在等待柳依婷跟上,又似乎是在等待施月舞的回答。
溫暖的風從對面的窗戶吹來,輕輕地吹起施月舞如絲的黑髮,她抬起手,將幾縷絮亂的髮絲拂到耳後,轉頭望向蔚藍的天空,淡淡戲謔道:“你為什麼不乾脆問我喜歡辰王嗎?”
柳依婷驚了一跳,沒聽出來施月舞的話中暗藏著答案,她死死抓住夏辰兮的胳膊,彷彿在宣佈自己的所有權。
“你放心吧,我不好男色。”施月舞回頭,看到辰王妃眼裡少許的緊張和敵意,她微笑重複道:“我只好財色,不好男色。”
現實殘酷,一切都以錢為基礎,無論是什麼,只要活著就必須用到錢!
夏辰兮和柳依婷轉眼離開了梅香雅座。
然而,之前天魂與夏辰兮的一番竊竊私語,以及夏辰兮那句:“馬上就會有人來接她回去,她的事情皇兄會處理好。。。。。。”
跟蹤未遂(3)
不知怎的,施月舞感到莫明的不安,辰王口中的那個“她”,分明就是指她施月舞。好像有什麼事情在她忙著聚斂財富的這幾天發生了,事情或許與她有關,可是忙著聚財的她卻將它漠視了。
哪件?
是那件!
失竊的密函!
她還是待罪之身啊!
梅香雅座。
施月舞一個人孤獨地坐了下來,略顯蒼白的修長手指撫摸面前的黑色錦袍。
思緒忽然間飛回到童年。
。。。。。。
“施先生,施夫人,經過檢查,你們的女兒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十五年前,醫生漠然地宣佈她的病。
那一瞬間,母親泣不成聲:“果然,果然是心臟病啊!”
醫生聽了這句話,淡淡道:“你們家族中有人患有心臟病吧?那麼就是遺傳了。”
母親點了點頭,然後捂著臉痛哭。父親也是沉痛萬分,輕輕擁住母親顫抖的肩膀,然而自己也禁不住微微發抖,聲音沙啞地說:“醫生,可以,可以換心臟嗎?”他的岳父就是死於先天性心臟病,沒有活過三十歲,但是,現在的醫療這麼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