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痛苦,她的反擊也就體現出了力量。而且這樣一來,在今後幾個月內,梁竹月想做壞事也不可能這麼便利。
這是聰明的做法,比起直接把晴翠扔進沸水裡褪皮有用多了,雖然後一種更解氣一點。這麼好的狗咬狗機會,要放充掉實在太浪費了。而既然沈瀾和江無憂都保證能醫好她的臉,逞一時之氣還有什麼用呢?
其實,她放過晴翠晴翠也未必能平安 。因為晴翠的反咬,梁竹月失去了王媽媽,照常理說,梁竹月斷不能容得這個人再活在這世上。
這算是一石二鳥之計吧,跟梁竹月學的,她這學生應該說學得很快。她不想太狠毒,給過傷害她的人機會,可惜。有的人自作孽,不可活。
“我猜就是你!”太太柳眉倒豎,“你仗著月兒小時候吃過你幾口奶,就在松風園當起皇太后來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想讓誰死,那人不死,你也得想辦法給弄殘,實在太霸道了!誰給你的膽子,你說!”
梁竹月從沒見太太生過那麼大的氣,不禁上前一步,嘴唇一動。
但目光一轉,看到王媽媽幾不見的搖搖頭,終於什麼話也沒說。
方初晴看得這個鄙視呀。王媽媽可是梁竹月半個孃親一樣的人,她怎麼能為了保住自己,這時候任王媽媽給她頂罪?雖然今天這局棋的目的就是讓王媽媽成為棄子,但梁竹月這種行為還是令人不齒。
對自己奮起反抗的行為,她沒有猶豫。只是當她看到人性的自私,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第九十一章 反咬不成
“太太 ,我知道 這麼做是狠了一點,可我為的是我們松風園,為的是沈府。”王媽媽跪倒在地,辯解道。
太太冷笑不止,“這麼說來,你不但沒有罪,反倒是有功了?可我倒要請教,我們沈家的家風何時變了樣子?為什麼我不知道?對下人,沈府何曾用過這種手段,就算十惡不赦的,也都給了自新的機會。初晴到底做了什麼,非讓你這樣以待。你光明正大的倒罷了,偏偏在背後算計人,如此陰險狡詐,是何居心?”
王媽媽為梁竹月頂槓完全是自願,所以並不怕,強詞奪理也能說得理直壯,“方初晴來沈府,是皇上的面子,並不是知根知底的良家婦女。她說的那些關於身世的話,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真假。可是無思無我既然喜歡她,我們也就收留了。開始時,她倒還好,只是後來就常常流露出不安份的樣子,成天價擺出輕浮浪蕩的樣兒來,為此我叫她別總往外跑,可她就是不聽,這幾個月來更是招蜂引蝶。我知道這麼做於法不合,但為我的是清白道理,我不能讓她滿府亂跳去勾引爺!她畢竟是從松風園裡出來的,大奶奶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寡婦人家,斷不能讓這種貨色壞了名聲去!回頭人家都會說我們松風園淨出這樣的下賤女人,可怎麼是好?”她說得頭頭是道,甚至是義憤填鷹。可見心思轉得極快,誣陷人都不打草稿的,張嘴就來。
方初晴知道,之前她裝老實,一直不吭聲,擺出一切任由老爺太太做主的樣子,現在可不行,這時候不做出點反應就成了默許了。唉,看來她的名聲是一點沒有。
於是,她從沈瀾背後鑽出來,大呼冤枉,跪倒在地,哀哀哭泣。反正戴著帷帽,乾打雷不下雨的哭法也沒人發現。
“王媽媽血口噴人!”方初晴委屈的語氣倒是如假包換,“她這麼說,有什麼證據?什麼叫我成天色搭爺,我被二爺要到廣武院去是當個馬倌,怎麼就成了勾搭人了?她編排了我倒罷了,咱們右師王的名聲是隨便被玷汙的嗎?”
“沒錯。”沈瀾目光閃閃的望著方初晴,雖然看不到她的臉,卻能想象她活靈活現的樣子,在這當口,不知怎麼忽然覺得好笑,而他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證明力卻奇異的強大,在場的人幾乎沒有不信的。
王媽媽見狀,乾脆抖落出底牌,冷哼道,“我沒說二爺,我說的是四爺。”
“我?關我什麼事?”四聖人本來一邊剝桔子,一邊聽審,全當看戲了,圖的是個樂兒,沒想到話題牽連到自已頭上。
四聖人是太太的心頭肉,所以一聽到他,立即就問,:你這又是怎麼說/”
王媽媽鄙視地瞥了一眼跪在身邊的方初晴道,“上回她到流心院的地界賣弄風騷,正好遇到四爺,先是百般挑逗,後來不知為什麼又不願意了,生生把四爺推到火棘叢裡,紮了一身的刺,足養了十來天才好。”
“你怎麼知道?”沈洛嚼了嚼已經在嘴裡含了半天的桔子瓣,衝口而出。
方初晴心裡咯噔一下,心道這事景鸞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