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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口一問。”

最小的利陽公主才六歲,怯生生的望著姐姐們爭執,不敢說話。

“那也注意下措辭,先帝又不是沒請師父教導咱們!”元秀依舊冷著臉,一是王氏已經替她們接了麻煩事去,委實不該讓她得罪了平津長公主再被雲州公主編排,二是她知道雲州公主這般說話目的正是要在自己面前搬弄是非。

雲州的母親和趙麗妃是姨甥,她自然向著趙氏,元秀因為豐淳昨晚之事,正惱著趙麗妃,對她當然沒好聲氣。

雲州頗為不服,但元秀比她年長,又是豐淳胞妹,恨恨半晌只得忍了。

她雖然被氣得掉淚,可喪中,人家只當她為昭賢哀哭,隔了幾個人站的六公主嘉城甚至還對她說了幾句要節哀的話。

第四章 平津

夢唐雖已衰落,但架勢猶存,昭賢太后的喪禮極盡繁瑣,即使公主不需送梓棺出宮,元秀再回到鳳陽閣時也感到疲憊不堪,因著連日的悲慟和少眠,剛才梓棺起行,她按捺不住情緒,又大哭了一場,這會倒真有了大睡一場的需要。

只可惜才喝了一碗燕窩開胃,采綠端來的幾碟小菜還沒擺上桌,王氏身邊的桃娘來請了,元秀慢慢放下銀箸,隔著珠簾聽她與採藍道:“皇后請阿家過去一下。”

採藍有些不悅:“事情急嗎?阿家累極了。”

“也不算太急,只是平津長公主有些不適。”桃娘知道簾後隱約的身影就是元秀,所以略略提高了些聲音,“所以皇后請阿家務必過去看看,還請藍娘轉告阿家。”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訴皇后殿下,阿家用些粥菜再去。”採藍點頭,桃娘於是識趣的告辭。

等她揭簾進來,便看到元秀一手托腮,一手用銀箸挑揀著配粥的小菜,表情看起來像是不大高興,她有點惴惴:“阿家,奴婢方才做錯了?”

“不是你。”元秀揚了揚眉,夾起一箸醃脆瓜,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在發洩什麼一樣。

採藍鬆了口氣,問采綠:“雪梨糖水可準備了?”

“橙娘在庖下看著。”采綠道,元秀嚥下脆瓜,有點不滿:“本宮不喜食梨!”

“阿家今日哭得厲害,嗓子都有些喑啞了,若不用些梨糖水滋養,只怕五郎就要叫太醫來煎藥,豈不是更不好?”採藍勸道。

元秀蹙了蹙眉,想想叮囑道:“糖多放些,梨少放幾片。”

“奴婢這就去告訴橙娘。”采綠抿嘴一笑,欠了欠身下去了。

用畢粥菜,採橙親自端上一盅梨糖水,哄著元秀喝了六七分,外面採紫進來稟告,說鸞車已經備好,她趁機說什麼也不喝了,收到採藍等人嗔怒的目光,採紫有些莫名其妙:“阿家不去立政殿了嗎?”

“當然去。”元秀站起身,採藍上前替她整理裙裾,采綠捧過銅鏡讓她端詳了下,沒有失儀的地方,便起身向外走去。

到了立政殿,卻見楊太妃的車駕正在不遠處,元秀有些詫異。

“阿家來了。”杏孃親自在門口等她,低聲道,“平津長公主與楊太妃有些爭執,殿下勸到現在脫不開身,所以才叫奴婢在這兒等。”

王氏真是辛苦,她是堂堂皇后,難道還要親自來迎接自己一個公主不成?

這都是因為她不得豐淳寵愛,如今三位皇子又無一是她所出,因此不得不戰戰兢兢,處處小心著。這麼想著,今兒把昌陽一起把平津長公主的事情丟給她,也真是為難了她。

元秀點了點頭:“她們在爭執什麼?”

雖說已故的盧妃與楊太妃一直不和,但這件事情,明擺著是平津不對,就是盧妃還在,也只有帶著女兒請罪的份,這還有什麼好吵的?

杏娘露出凝重之色,看了看左右沒有閒雜之人,這才附耳低語:“長公主說她被人下了藥!”

元秀頓時一驚!

原本再有幾步就要到了,她乾脆站住腳步,沉聲問:“當真?”

“殿下方才請了耿太醫來替長公主診脈,耿太醫言長公主所言屬實。”杏娘小聲道。

耿靜齋此人人如其姓,醫術高明卻為人耿直,頗有傲骨,連先帝都曾被他頂撞過,是絕對不會幫著平津還是任何人做假的。

王氏也是因此才喚他前去以撇清。

元秀沉默了數息:“那個孌。童又是怎麼回事?”

“這正是長公主和楊太妃爭吵的問題。”杏娘道,“那孌。童不是平津長公主府裡蓄養的,卻是教坊中人。”見元秀看了自己一眼,她才繼續解釋下去,“昌陽公主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