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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鄭斂並有幾分喜歡,先帝才賜的婚,可一旦察覺鄭斂不過因著自己的身份才尚主,那也是立刻與之決絕的!沒有她在前面吃了這一回苦頭,到了我這裡,先帝也不會有當初那麼一問。”

修聯和修絹對望了一眼,兩人都知道昌陽公主對崔風物何等喜歡,有些話便不敢多言,只是這樣對望昌陽公主卻已明白了她們的心思,淡淡笑著道:“你們可是覺得,崔風物當初既然與李十娘交好,在先帝面前卻不敢拒婚,這樣的性情未免配不上本宮?”

“阿家饒恕,只是奴等以為駙馬風儀冠絕長安,這為人卻”修聯和修絹都是昌陽身邊老人,許多話旁人連提也不敢提,她們雖然也沒有直接說出來,但被昌陽看破了心思倒也不害怕,索性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卻見昌陽笑了一笑,淡然道:“風儀絕佳的人,就一定會有相應的品行麼?據說商時紂王何嘗不是俊秀挺拔、風采懾人?時國人能及者寥寥無幾,然他所做之事卻恰與其外表相去甚遠呢!你們也是自小入宮伺候我了,如何連這也不曉得?”

修聯抿著嘴笑道:“阿家聰慧,奴等卻是愚笨之人。”

“有道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昌陽公主趁著鸚鵡不注意,伸指在它腦袋上狠狠一點,鸚鵡頓時不滿的大叫起來,竭力振作翅膀,欲撲打昌陽,只奈何被足上金鍊所限,在距離昌陽一步處不得不止住,它越發的憤怒,掙扎之間好幾根藍羽都掉了下去。

昌陽拿團扇將這些尾羽撲開,笑吟吟的說道:“何況當初他既然允了,可見那李十娘在他心裡也不過是那麼一回事,今兒我再借著平津與元秀這樣一點,你們以為,他還會有勇氣,再與那李十娘有什麼不成?”

“阿家請恕奴直言之罪。”修聯正色道,“李十娘好歹也是趙郡李氏之女,其父李瑰當初在長安也是極有名望的,不論她和駙馬有什麼,如今駙馬已經尚了阿家,那李十娘但凡有幾分廉恥總不至於再行糾纏,只是奴聽說駙馬之妹崔家女郎與這位十娘子關系極好,從來最盼著最盼著她做自己嫂子的,大婚次日崔家人來覲見阿家時,那女郎雖然恭敬,但離了阿家面前,奴聽人稟告說她面有不豫之色,她”

昌陽已經擺了擺手讓她打住,微哂道:“一個嬌生慣養的女郎罷了,若是連她也能夠威脅到我,真當咱們這些帝女是白在宮裡長大的麼?”她眼波流轉,輕聲笑道,“我不是平津和元秀,這兩位一個得先帝鍾愛,一個是今上胞妹,一般的金枝玉葉,她們兩個卻總要比我與東平、雲州這幾位尊貴些,許多時候我們要在先帝面前百般討好才能夠得到的東西,她們不過多看一眼,就會有人殷勤捧到面前,因此也養就了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情!”

“可我卻不一樣。”昌陽公主淡淡的笑著,面上看不出喜怒,“太妃和齊王在先帝面前都算不上特別得臉,我這個七女也差不多,先帝政事繁忙又子嗣眾多,後宮也不乏人,我這個本非特別得他重視的女兒,若是學著那兩位長女、嫡女的做派,恐怕就算不被先帝所厭,在今上那兒定然是討不了好的!你們看雲州將來就知道從小到大,那兩位想要什麼,未想到前已經有人先奉上,她們自然有資格挑三揀四,可我,公主份例之外除了母妃與三哥又有誰會想到我?駙馬他如今心不在我身上,這不要緊,從前先帝與今上對本宮難道不也是時常疏忽麼?可本宮的下降之儀,豈不是壓過了宜安,足以與平津當初相比?”

修絹聽她提起了宮中生涯之中不足為外人知的一幕,抿了抿嘴:“奴看從阿家下降以來,駙馬待阿家倒也不能說不好,只是總覺得彷彿隔著一層,全然不似當初宜安公主回長安時,其駙馬尉遲樸和與之的親密隨意。旁的不說,就拿今兒來講,今日元秀公主前來那是事出有因,可駙馬居然還邀了柳家郎君,如今可還是阿家與駙馬的新婚時候,就是與那李十娘據說關係極好的崔家女郎都未曾登過門,駙馬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原本是要提醒昌陽還是要仔細崔風物,然而這麼一說昌陽卻驀然一震,捏著團扇沉吟不語,半晌才用力一拍手:“我知道了!”

修聯和修絹異口同聲問道:“阿家知道了什麼?”

“那柳折別的來意!”昌陽公主勾起唇,嘴角掛著一絲促狹的笑意,“駙馬不是傻子,他雖然如今待我未必是全心全意,但當初既然為了我的身份選擇了尚主,這會自然也不會明著冷落於我!好端端的,他找柳折別來做什麼?原來是為了元秀!”

“啊?!”修聯和修絹皆是大吃一驚!

“那王子瑕出身、才幹以及在長安的聲望放在那裡,今上瞧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