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賀夷簡雖然驕橫,卻並不鹵莽,他現在知道此事,最多上門去警告一番杜拂日罷了,這杜拂日連當面潑酒之事都能若無其事的忍下來,又何況是私下裡的威脅?日後他到處避著九娘走,九娘對他如今還只是欣賞,並無男女之情,他若有意避開,以九孃的傲氣也自不可能繼續尋他,如此兩人就見這麼一回便無交集,又如何能夠激起賀夷簡的妒心,借他之手收拾杜氏?”
魚烴聽了,沉吟片刻,試探道:“大家既有意挑起賀夷簡之妒心,為何不讓阿家直接從宮中去觀瀾樓赴宴?或者以教導阿家騎射的名義召那杜拂日進宮?畢竟如今長安皆知宮中正在相看駙馬,壞不了阿家名譽的。”
“若是如此,朕又如何能夠弄清楚,朕那個看似清心寡慾的清忘觀觀主的姑母,究竟在想什麼呢?”豐淳森然一笑,“當初她與杜青棠之間是否有私情,可是連宮裡都傳遍了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飄風驟雨驚颯颯
元秀鬱悶的回到了珠鏡殿,吩咐采綠研墨,採藍鋪紙,薛氏端進一盤才中井裡吊起來的葡萄,深紫色的果皮上面兀自凝結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笑著問:“五郎給了你什麼懲罰?”
“五哥要我把《史記*袁盎晁錯列傳》抄十遍,還罰了我一個月的例錢。”元秀一邊接過採藍遞來的金跳脫纏起夏衫的袖子,一邊悶悶的說道。
看她這副滿腹委屈的模樣,薛氏眼帶笑意,面上卻道:“是嗎?我倒想起來了,你竟叫你五哥幫著說謊蒙我!我還沒有罰你呢!”
“大娘!”元秀幽怨的叫了她一聲,拿起書來,指著道,“不抄完我怕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