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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瓊王有肖憲宗之稱,邱逢祥恐怕不會喜歡這個說法,雖然如今看來瓊王也未必有憲宗皇帝那麼英明

邱逢祥兵權在握,但看起來這新君人選居然還是奈何不了杜青棠。

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會命心腹向自己示好麼?

元秀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斜前引路的紀公公,豐淳在位時,她是長安人盡皆知的聖人胞妹,極受寵愛,如今豐淳被廢,她雖然依然是金枝玉葉,但在新君之選上,卻哪裡來的說話的餘地?

如今雖然女郎們依舊有潑辣剽悍的,究竟不比開國時縱然對朝局有所影響,多半也是因著駙馬或外家的緣故駙馬

元秀皺了下眉,當初賀夷簡百金求一名的敗家之舉,長安上下皆知魏州賀六心儀了本朝的九公主,至於在憲宗時就秘定的與杜拂日的婚約卻不知道邱逢祥是否知情?

難道是因為這兩人中的一個?

究竟是為了什麼緣故呢?

元秀想得出了神,一直到手臂被託了一把才一個激靈,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原來已經站在了珠鏡殿前的殿階上,採紫一臉擔心的扶住了她,另一隻手卻拿帕子替她擦著額上沁出的一層薄汗,正好聽到那紀公公輕聲慢語的跟殿中迎出來的宮人解釋:“太上皇今兒晌午因身子不甚爽快不欲用膳,倒是想起了紫宸殿上數年前埋下去的幾壇土窟春,因此使人都挖了出來,晚膳時便與阿家一道對飲了幾盞,連帶韓王與魏王殿下都好奇喝了些,結果這會還在蓬萊殿裡昏睡呢,方才老奴說要奉阿家儀車歸來,只是阿家說了不必,道是走回來散一散酒意也好,卻不想路上看著阿家步伐穩健,到了殿前卻是有些醉怔了。”

紀公公說的也是有利,元秀這會是當真有些酒意上湧了,但還維持著幾分警覺,聽罷立刻介面道:“本宮瞧五哥身子卻是極好的,方才酒菜都吃了許多,本宮不勝酒力,五哥卻是酒量不小,況且魚烴已經在旁勸說,想來是不會過飲的。”

——她這麼說,顯然是擔心紀公公這邊才說了豐淳身子不爽快,回頭蓬萊殿裡就名正言順的暴病而死了一位太上皇。

這點兒心思,自然瞞不過被邱逢祥親自打發了去盯著豐淳的紀公公,他微微笑了一笑,躬身道:“阿家說的也是,再者太上皇今日見了阿家,還一道用了晚膳,想來明兒總是心緒要暢快些的。”

他有意咬重了暢快二字,元秀目中浮起一絲怒氣,把頭一揚,徑自就著採紫的手回殿去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算與間(三)

元秀被採紫扶著進了珠鏡殿,採橙親手捧了一盞醒酒湯來,溫言道:“奴想著阿家到了晚膳的時候還不曾回來,大約就是五郎那邊留了飯,五郎慣常喜歡小酌幾口,怕阿家喝得便是不多,晚上入睡不安穩,是以早早備了此湯。”

她這是把話說的委婉了,到了晚膳時見元秀還沒回來,猜測她被蓬萊殿留飯是真的,至於豐淳有小酌的習慣,卻是為了掩飾皇室如今景遇的借酒澆愁罷了。

元秀點了點頭,接過喝了下去,採紫又趕緊端了一碟蜜餞上去,讓元秀揀了兩顆含著,慢慢化去醒酒湯的味道,待吃了幾個蜜餞後,元秀好歹清醒了些,四下一看,便問道:“采綠去哪裡了?”她近身的宮女,最常用最信任的採藍,自在迷神閣外她迷迷糊糊的被杜拂日帶走了,留了採藍、薛氏並於文融到這會都不見蹤影,那晚杜拂日在珠鏡殿裡等待,一路進宮來時嗅著往日裡脂香花芬的大明宮中濃郁的血腥氣息,又從車簾中偶爾窺到了些許宮道上未曾被洗淨的血跡元秀卻是不敢問了,不問,心裡究竟還有個指望。如今見又少了個采綠,不禁心中又是一冷。

採紫忙道:“阿家不要急,采綠就在後面,霜娘和雪娘那裡,因霜娘發起燒來,雪娘究竟是小孩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便求了橙娘去看看,只是橙娘掌著庖下也不能一直守著霜娘,今兒阿家去蓬萊殿沒有帶綠娘,綠娘就自告奮勇去看著點兒霜娘,卻是咱們看到阿家回來一時忘記告訴她了。”

聽見郭霜,元秀抿了抿嘴道:“既然這樣也不必叫她過來了,端些點心來讓本宮墊一些,本宮也去看一看霜娘。”

“庖下有剛剛做好的畢羅,阿家可要嗎?”採橙在旁聽到了便介面問。

元秀道:“不拘什麼,隨意上些便是。”

採橙聽了這話便曉得她今兒與豐淳雖然一道用了晚膳,怕也是吃得不痛快,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今這局面,這一對兄妹若是還能夠敞懷那也是怪了。

郭霜與郭雪這對姊妹因為入宮是事出有因,說起來若不是元秀隔了這些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