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樣的危機,它正被抓住了爪子,強行逼迫伸出指甲抓撓蘭草,可惜它突然有了身為寵物的自覺,不肯擺弄糟主人的愛物,以為莫青荷在與它玩鬧,一邊喵喵叫著表示愉悅,一邊把小尖指甲深深藏進爪心的肉墊裡,不肯傷及無辜。
莫青荷急的直往下淌汗,眼看著沈培楠幾人就要衝上來了!
他在焦急中忽然又有了策略,猛地把懷裡不懂事的貓兒扔在地上,自己則親暱的擺弄起蘭草,做出一副興趣盎然,玩的忘乎所以的樣子。
貓兒的好奇心與嫉妒心都不可小覷,眼見著自己被冷落了,在圍著莫青荷連轉悠了幾圈之後,突然生起氣來,一爪子撓向莫青荷懷裡的一棵寶貝蘭花!
莫青荷感激的要流淚,急忙配合,一人一貓像抓撓毛線球,把七八盆蘭花糟蹋了個痛快,碎葉子,花苞,泥土全灑在地上,一隻纖細的高腳瓷花盆整個兒橫屍,破口露出鮮嫩的花根。
當沈培楠從臥房內部掀開窗簾,推開陽臺門時,莫青荷後者正懷抱嬌媚的小黃貓,站在滿地陶土與莖葉之間,做出一副最無辜的表情,見來者殺氣騰騰,莫青荷順手扔了貓,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喏,我帶它在書房看風景,一個沒留神它就跑到你這邊來了,還好我練過幾招,才沒讓它跑了。”莫青荷眨眨眼睛,兩手抱住沈培楠,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你可千萬別告訴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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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楠按著莫青荷的肩膀;疑惑的打量著他;只見這小雀兒額頭佈滿細汗;臉頰發紅;一向乾淨整潔的白竹布衫子沾了土和碎葉子;侷促的抱著貓,像是個剛剛做了壞事的小孩。沈培楠見他可愛,揚起唇角在他臉上掐了一把,責備道:“胡鬧,你就是沒戲唱閒的骨頭癢,樓這麼高;真掉下去是鬧著玩的麼?”
莫青荷從看見三人在花園出現就飛速在心裡扯謊;好容易編的八九不離十,卻不想他來了這麼一句;一時愣住了,抬頭道:“你就問這個?”
沈培楠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淡淡道:“我要是不及時回來,你是不是準備跟著它把咱們家屋頂踩一遍?”
說著朝小黃貓伸出手,他戴著雪白的手套,袖口整整齊齊的鑲著金道子,那小貓被兩人輪番嬌寵慣了,並不在意自己此刻的骯髒,先嬌柔作態的把兩隻沾滿泥的爪子伸進沈培楠手心,印出一對梅花形爪印,又一蹬後腿躥上了沈培楠的肩膀,趾高氣揚的俯視滿陽臺陣亡的蘭花。
莫青荷瞪了叛變的同夥一眼,又瞪沈培楠被踩出一排爪印的軍裝,嘀咕道:“你這個人,對貓比對人還好。”
沈培楠拂去他長衫沾的草屑,拉著他的手推開臥房的門往裡走,回頭不冷不熱道:“這話不對,你昨晚那麼大聲的嚷著舒服,可見只要你不鬧脾氣,我疼你比疼貓多。”
小黃貓像又聽懂了人話,跟著轉過柔軟的身體,衝莫青荷喵了一聲。
莫青荷前一秒鐘還沉浸在極端緊張狀態中,此刻一下子放鬆了,竟空落落的有些不相信。
因為劫後餘生的欣喜,沈培楠話在他耳畔打了個擦邊,並沒有進去,等反應過來,前夜兩人在床上的畫面從眼前閃過,莫青荷刷的漲紅了臉,低聲道:“你反正知道我是真喜歡你的,儘管拿我取笑吧!”
他一面跟著沈培楠下樓,一面紅著臉驅趕腦海中的畫面,昨夜他央求沈培楠把皮夾裡的相片換掉,兩次三番惹煩了他,被按在床上被迫接受了一場狂風驟雨似的纏綿。奈何沈培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幾次疼出了眼淚之後,莫青荷乾脆翻身跨騎在他身上,自己控制頻率起伏動作,情到濃處難以自制,活生生灑了他一身白濁。
經過一番極致的快樂,莫青荷緩過勁來,趴在他胸口,第一句話就是現在你能把相片換掉了嗎,沈培楠笑的要背過氣去,點著他的額頭道:“你這做慣了生意的小東西,用屁股跟我要錢可以,要我聽你的,不行。”
莫青荷很失落,但被沈培楠大肆從早上嘲笑到晚上,縱然他心裡有再多的失落也煽情不起來了。
他從回憶回到了現實,從旋轉樓梯的間隙看到周戴二人正在一樓閒談,知道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能出門見李沫生了,他感到貼身放置的紙條像一枚火炭燒灼著面板,猛打了個磕絆,不由自主重重捏了一下沈培楠的手。
沈培楠正邁往下一級臺階,回頭問他:“你又怎麼了?”
莫青荷並沒有能對他說的話,一時張大了嘴,搪塞道:“我、我在想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進你的房間,平時都是鎖著的,我怕你誤會”
沈培楠蹙眉聽莫青荷的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