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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沈培楠的表情一變:“你說什麼是真?”

“想笑的時候笑,想哭的時候哭,心若赤子,就是真。伶人不想笑時也要擺出笑臉討人歡喜,是假;將軍難受時不能哭,把淚留到戲裡,這更是假。”

沈培楠不說話了,微微一閉眼睛,彷彿在認真忖度莫青荷的話。

這個角度,水晶吊燈的光亮正好灑在他臉上,供電電壓不穩,光線明明暗暗,映的那人的表情也陰晴不定。莫青荷端詳著他,雖恨的牙癢,也不得不承認他比報紙登出的相片還好看,極朗硬的男人,不解戎裝,殺機暗斂,身上有金戈鐵馬的味道。

“將軍還聽戲麼?”

“最後一曲。”沈培楠道,“你崑腔的底子不錯,來段千金記吧。”

“將軍想聽哪一折子?”

“別姬。”沈培楠漫不經心道。

莫青荷正挽袖子,一聽這話便停住了。

“將軍來捧我的場,應該知道青荷從不唱這一出。”莫青荷道,“這一折子太難,青荷才疏學淺,不懂戲裡那份恩義,更找不著搭戲的人,唱不了。”

說著彎下一雙眉眼,手指在沈培楠的胸口遊走:“我倒是想唱段十八摸,不知道將軍喜不喜歡聽?”

話音剛落,沈培楠一把將他橫抱了起來,大步上了樓。

沈培楠帶他去的,正是他囑咐老劉收拾出的給莫青荷的新臥房,在二樓左手邊第三間。

進了門莫青荷才發現,這裡幾乎能獨立成一套房子,先是一間小客廳,四面牆都貼著光燦燦的外國漆皮印花紙,天鵝絨沙發配著黑漆木桌子,放了好幾盞電燈,都籠著米白色燈罩子,懸著水晶珠絡。

穿過客廳才是臥室,莫青荷被沈培楠抱著摸黑走完這一小段路,沒看清楚,只用餘光瞧見一張大四柱床,鏤雪紗帳幔被規規整整的束在銀鉤子上。

後背貼著絹涼的被衾,胸膛被粗糙的掌心一趟趟撫摸,莫青荷閉上眼睛,心說逃不了了,成敗在此一搏。

他本以為沈培楠當慣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