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晚上,即便夜夜酗酒,冷暖也難以入眠,像是著了魔道般,只要閉上眼睛,就是那些她極力壓制在記憶深處的和他相處的往昔,那些個回憶就像是鎮壓在巴士底獄的人民,吹響著起義的號角,叫囂著想要衝出牢籠。
她承認,她快壓制不住了。
所以這些天,她只能想辦法讓自己變的更忙,開始頻繁的出入各大會所,參與所謂‘精英培訓’,原本是隻是想打發一下時間,卻偏生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也許是她過於專注的參與,在一個‘佛學與企業管理’的講座之後,那位信奉密宗多年的老法師還友好的帶她參觀了他的收藏室,從唐卡上的蓮花生大師一路給她講到那小心翼翼供在架子上那個鑲金的骨喇叭,提起這個,冷暖只覺得後脊樑骨冒冷汗,因為那個喇叭竟是真的人小腿骨製成的,一整根兒擺在那,吹著一頭還能發出嗚嗚的聲響,想想就��幕擰�
最後,臨走的時候,大師還送了她一件金剛降魔杵,當然,肯定是複製品,可卻也復刻的很精緻。一端為金剛杵,另一端為鐵質三稜杵,中段有佛像,一作笑狀,一作怒狀,一作罵狀,品相栩栩如生,逼真至極,老法師告訴她,‘這法器在紅教裡,通常為修降伏法所用,用來降伏魔怨。’
拿上禮物跟大師道謝著告別的時候,冷暖笑的客套而僵硬。
降伏魔怨?
心魔呢?可以麼?
當然,冷暖從不信神佛能助誰真的渡過什麼劫難,人之苦劫,終究靠的是自渡,當晚,去d9找酒喝的時候,冷暖隨手把法器給了李旭,跟她不同,也許是隨著四爺拜了多年的關二爺,李旭對這些個跟神佛沾邊兒的東西格外敬重,第二天竟不嫌麻煩的在辦公室打了一個鍍金的架子,專門供上了這件降魔的‘複製品’。
對此,冷暖只能表示冷眼旁觀,任他做著這些在她看來極為可笑的‘逢神便敬’的行為。
很多時候,面對前路絕望,人們總是會說,‘我已經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