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頗為用心,冷暖的晚餐做的顯然比中午那頓要成功的許多。
從歸齊破天荒的吃了三碗飯就能夠看出來,中午的那頓果然難吃。
飯後,兩個人給譚四打了個電話,大抵也都是那些噓寒問暖的話,卻聊了很久。
而第一年沒有迴歸家過節的歸齊思來想去很久,終是往歸家打電話的時候,那邊卻無情的切斷了。
“對不起,讓你有家不能回了。”冷暖很尷尬,也很歉疚。
歸齊斂過一絲受傷,很認真的道,“別胡說,你才是我真正的家。”
家?
真正的家?
冷暖心裡苦笑,一個一整天都在想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她何德何能給他一個真正的家?
帶著滿滿的自責,和無盡的愧疚,冷暖總是想要給歸齊更多。
晚飯過後,當冷暖端著一盆泡著藥包兒的熱氣騰騰的洗腳水放在歸齊面前的時候,歸齊無疑是錯愕的。
“泡泡腳吧,解乏兒。”冷暖笑笑,然後蹲下身子抬起歸齊的小腿給他脫著襪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歸齊極不自然的聳著身子,下意識的抽著左腳。
然而就在他抽出來之前,冷暖已經脫了他左腳的襪子。
只一眼,冷暖真的楞了,怔了好半晌,才不知道從那裡擠出了幾個字。
“怎麼弄的?”
只見那隻修長光潔的腳上,竟只有四隻腳趾,而那小趾的地方竟像是整根兒被切掉,光滑的沒有一點分支的跡象。
歸齊的左腳是殘疾,可笑她卻從未注意。
“凍的吧,我也不知道,我媽和我爸把我從雪地裡揀回去的時候,就已經凍掉了。”歸齊苦笑,偽裝著自然,然而卻下意識的往回抽著自己丑陋的腳。
他不想讓冷暖看到這麼狼狽的自己
冷暖就那麼看著他,目光盈動,歸齊在她清澈的眸子裡,看見了曾經卑賤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沒事兒,都是小時後的事兒了,而且我被揀回去之前的日子可能過的太慘了,我竟然什麼都不記得其實我也挺幸福的了,至少撿到我的是歸家這麼有名望的”
“疼麼?”冷暖煩躁的打斷他語序混亂的話。
那些扒他血肉的過去,她不想聽,她只是想知道,一個9歲的男孩兒在大雪天裡活生生凍掉了腳趾,他會不會疼?
“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