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絕望。
就跟華山論劍似的,看誰先砍死誰,看誰先崩潰。
只見硝煙,不見淚光。
此種滋味,爽到骨子裡。
呵呵。
是不是,只有更狠一些,才能更疼?
疼到忘了你,忘了愛。
我們三個人佇立在原地。
寒風漫天,太陽也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聖誕節的天空,飄起了這個冬季的第一場雪。
兩個站在誤會彼岸的男子,一場嗜血悲絕的戰役。
糾結於彼此心底不肯提及的秘密真相。
那些保鏢們一下子看爽了,往日都是他們奮戰在肉搏第一線。現如今他們卻在這裡舒舒服服的看著程家的2位少主人在肉搏,肉搏完了,還贈送年度苦情大戲,激情四射,狗血淋漓,而且門票全免,環境優雅。
直到程天恩的到來,他們才誠惶誠恐的散開。
天恩一下車,看到我們三個人這狼狽樣兒,先是吃了一驚,然後輪椅飛轉,走上前來,眉眼間全是關心,說,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
(上篇完)
【下篇 流年下】
【第七章 絕地】
【楔子 骨梳】
我有一雙臂膀,於這世界,卻給不了你一個擁抱。
我有一束目光,於這人間,卻不能投向你的身旁。
我有多少心疼,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別人用盡了力氣,去愛。
我缺用盡了力氣,去不愛。
別人用盡了溫柔,去證明,愛。
我卻用盡了傷害,來證明,不愛。
姜生,小魚山,你哭亂的髮絲,倔強的笑著,在那一瞬間,我多麼想不管不顧,將你攬入懷裡。
多想,一個擁抱,便到天荒。
聽你說愛他,真的很好。
我親手打磨過一把骨梳,紅豆刻了你的名字,反嵌入骨裡,那個紅豆下的名字,是無人知曉的秘密。
等到你嫁人的那一天,送之於你同他的婚禮。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髮齊眉。
【36、因為你很重要,所以,她,願意為你堅強】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天恩也跟了進來,他將助手和保鏢們都留在了門外。
剛剛,在小魚山,硝煙凝凍。
尷尬之氣凍結在是四周,雪花一落下,天恩便笑,試圖破開現場僵局,主動請纓,將我送回家。
離開時,他看了天佑一眼,又看了看涼生,說,你們倆,都該好好冷靜一下。
天恩進了屋子,環顧客廳,故作漫不經心哼了一聲,說,回了城,不去爺爺那裡看看,倒躲在小魚山斗毆。姜生,你可真有本事。
我不看他,現在,任何傷害對我來說都無意義,我幾乎麻木。
我默默的走到客廳裡,拿起封存著鑰匙的信封,遞給天恩,沒有說話。
天恩愣了一下,開啟信封,看見了鑰匙,又環顧了我收拾妥當的四周,笑,說,怎麼?姜生,你要把我哥徹底的拋棄了?涼生成了你新的恩客了?
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天恩並不在意,他懶懶的,語調極其不屑,似乎在故意撩撥我的怒意,說,你就是退還了這套房子,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寄生蟲的事實!你的一切就是靠男人!你不是還有花店嗎?那不也是我哥哥的恩賜!有本事你一起歸還!何必清高!
就在這時候,金陵從廚房閃了出來,她手裡端著一杯水,直直的看著天恩,不似以往那種畏懼和不安,而是一種漠然。
天恩一看金陵,臉上微微有了尷尬之意。
這一點都不像他們當初,以前的天恩,總是在金陵面前極度漠然,而金陵總是很委屈求全。
看來,我沒猜錯,金陵性格的激變,確實是遭遇了什麼,而且這份遭遇極有可能與天恩有某種關係。
金陵將水遞給我,看著天恩,冷笑,說,可真沒聽說過,談戀愛,有贈與就變成了寄生蟲。戀愛時的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給你依靠,分開之後就變成了“一切靠男人”!女朋友難道是銀行,存進去的東西,分手的時候,再要回?程家二少啊,你可真會計算呢!
天恩臉色微變,他星眸微沉,看著金陵。
金陵很坦然,站在他面前,記者身份鍛煉出她十足的御姐範兒。
很多年前,當她還是一個女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