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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痛苦的搖頭,淚水滿臉,我說,天佑,你別說了!我們等120過來,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他的眼睛慢慢的變得血紅,似乎已經聽不到我的言語,像一個失去了生命體徵的機器,只是想要完成早已設定最後的步驟而已——說出那些早已熟悉於胸卻沒能來得及說出的話——

姜姜生最後給你講講個故事吧

其實“阿狄麗娜”是希臘希臘神話故事的傳傳說。說的是很久很久之前有個年輕孤獨的塞普勒斯國王,他親手雕塑了一尊美麗的少女雕像

因為每天與她深情對望他最終不可避免地愛上了她

於是他日夜祈禱期盼著愛情奇蹟

最終,他的真真誠和執著感動了愛神賜給了這尊雕塑以生命

從此,國王就和美麗的少女生活在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

姜生,你知道嗎離開你的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不是雕塑啊你的心也不是石頭啊可我卻為為什麼就打動不了你

現在我懂了因為我不是那個幸運的國王

他的手,終於滑落,連同他眼中的悲哀,唇角的微笑一起定格在最後的那句話裡,他說——

現在,我懂了。

因為我不是那個幸運的國王。

我的世界,剎那之間,地裂!天崩!

他在我的懷裡,失去了最後的呼吸;他的鮮血鮮紅了我衣衫,彷彿是一種毒,浸入了我的肌骨——

——怎麼會是這樣啊?

——不該是這樣的啊。

——剛剛他還在跟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就在你一轉身的距離,你怎麼才肯回過頭來看看我。”

可你沒告訴我啊,那一轉身的距離,會是,生與死啊。

生與死啊。

【5、這樣子,或許,對我們彼此都好。】

清晨,手機鈴聲驟然大作。

幾乎是同時,我哭喊著“天佑”的名字醒來,周身一片薄汗,整個人還在起伏不定,一抹臉,全是淚。

原來,鮮豔猙獰的血,四分五裂的他,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我駭然的呆在床上,魂魄尚未入體,內心五味雜陳。

冬菇爬在一旁,故作懶態卻警惕的望著我,見我只是不停不停的喘息,它舔了舔貓爪,繼續趴著睡覺。

寂寞的清晨裡,我呆坐在床上,望著偌大的房子,心中無限悲涼,似乎依然未能從剛才的噩夢裡清醒,任憑手機鈴聲反覆響起。只是覺得嗓子堵得想哭。

窗紗恍恍惚的飄,他又入夢來。

我拿起床邊的藥,吞了下去,喝了一口隔夜的涼水。這是處方類鎮定劑作用的藥物。醫生囑咐過我要少吃,但這段艱難的日子,我卻不得不日日與它為伴。

唉。

誰能願意這樣?

我也曾是一機靈快樂時不時傻冒一把但總體還屬於有點個性有點智慧的主兒啊,怎麼就給歲月蹉跎成了這苦海無邊回頭也不是岸的苦逼女青年了呢!

我從小,五講四美、愛國愛黨愛社會,除了欺負過北小武咬過何滿厚屁股,小學時為涼生偷過十元錢,基本不做什麼太壞的事兒。讀書基本用功、用情基本專一、做事基本認真。愛生活、愛美食、愛八卦、愛巷子灣,做過最大坑爹的事情就是,被命運推著試圖去愛一個叫程天佑的男人,但卻落了個兩敗俱傷,嗚呼哀哉!他遠走天涯,我獨自淒涼殘酷的現實告訴我們幾點嚴肅的問題:第一,不要試圖用一個人代替另一個人;第二,如果另一個人是萬人迷,那麼你很快將會知道傷害一個萬人迷的代價就是,千人唾棄萬人責罵,當然最大最嚴肅的問題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那就是,命運想玩你的時候,你是逃,逃不過。躲,躲不了。它能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不折磨到你家破人亡、哭爹喊娘,也要折磨到你精神分裂,無處可藏直想報復社會。

唉。

醫生的話還是要聽的,這鎮定劑的副作用果然大啊,讓人容易間歇性大腦思維莫名活躍紊亂臆想幻想不斷,興奮的就跟喝了兩碗雞血外加兩碗十全大補湯外加景陽岡上的三碗不過崗。

突然,中斷的手機鈴聲不知第幾次大作,我才發覺自己忘記接電話了。

鈴聲是北小武這朵奇葩離開時,給我設定的,這首他深愛著且令他欲罷不能的《求佛》,最初我是死活不肯的,幾乎都想拿板磚呼他熊臉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小九——

那個他將要去找尋的不知在何處的妖精。

於是,這首被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