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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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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藥都是現成的,他直接給她洗了傷。

負著氣動作有點粗魯,他拿棉籤的手好幾次觸碰到書韻淤腫的手指,一陣陣地抽疼。

書韻不明白商懷桓為什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動不動就拉長著臉要人好看,但昨晚的經驗告訴她這時候最好別惹他,於是她咬牙忍了。

但最後,他居然直接就將醮了酒精的棉籤摁到了她的傷口上。

“嘶——”凌書韻甩開手,懸空不住地甩了好久,才將那錐心的疼痛感甩掉。眼眶裡盈滿液體,險些就痛下淚來。

商懷桓眼一滯,才輕輕拉過書韻的手臂重新換了棉籤繼續上藥。動作輕柔,他總算消停了。

上完藥商懷桓才拿出吹風機正準備給書韻吹乾溼發,這時候門鈴驟響,卻是凌琪和黎池一起到訪。

這二人都是第一次拜訪商懷桓的公寓,卻什麼禮物都沒帶,凌琪更是劈頭蓋臉大著嗓門衝商懷桓吼道:“人呢?”

那聲音就跟打泡似的,震得商懷桓差點耳鳴。

“這兒呢!哥。”

連遠在客廳裡的書韻都聽得耳癢,急忙招手問候她老哥。

凌琪便越過商懷桓直奔他妹妹去。

黎池衝商懷桓無可奈何地一笑,清俊的面龐便似漾開了的花朵般豔得妖嬈。

真是生得比女人都妖媚!商懷桓扭頭,帶路。

書韻裹著浴巾坐沙發裡。饒是親兄妹,凌琪乍一見也是目一瞠結舌無語。書韻直到看到凌琪的反應才發現自己有多狼狽。

商懷桓與黎池卻隨後到達她面前。

冰肌玉骨僅一條浴巾裹身,同時面對三個成年男子,女人是無論如何都厚不起臉皮了。

書韻漲紅了臉,手捧在胸口,急急忙忙趿著碎步回去主臥裡翻衣櫃。

她的手不方便,商懷桓緊隨其後,找了件真絲料子的長款風衣給書韻穿上,並且一顆一顆鎖全了衣服門襟上的紐扣。

商懷桓退後一瞧,除了小腿還露在空氣中外,其餘都算包裹嚴實了。他盯著書韻外露的小腿,恨惱起全景式的公寓。當著客人的面他怎麼給書韻穿褲子?

凌書韻一樣懊惱。她怎麼就這麼大條了!剛才那樣子叫黎池瞧見了,她還怎麼跟他交代呀!

都怪商懷桓!她好端端的洗個澡要他參合什麼?她手怎麼了關他什麼事?要他洗什麼傷?他洗傷就洗傷了幹嗎不等她換了衣服再來?就算她的手傷急需要處理,家裡來客人了,他不能等她換了衣服再開門的?要怎樣著衣見客就算他沒學過難道還不知道裹條浴巾是絕不能見客人的嗎?他愣是沒提醒她去換件衣服!就存心要她在黎池面前出糗的!

黎池是誰?她那麼看中的一個男子呀!拜商懷桓所賜,她徹底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了。

凌書韻與黎池,相識於危時。

商懷瑛娶書韻沒有婚禮,早在書韻住院期間,商懷瑛就帶她去扯了張證二人就算是婚了。

書韻病癒出院,入住商門。

彼年,黎池是商門裡的貴客,商懷瑛事業上的最佳拍檔。

凌書韻沒有婚禮就嫁給商懷瑛多少有些寒酸,加上她入住商門連件衣服的嫁妝都沒有,商門裡的人從上面到下面沒有一人能瞧得起她的。

偏結婚之初,商懷瑛因為某項投資遠赴了國外,沒人給書韻撐腰。

商門裡的人歷來欺生壓小,書韻初到商門的日子裡,別說刷碗拖地,連花園的草坪都要她負責修割。

割草機多重的發動機?她一介女流又大病初癒,每拖動一步割草機都差不多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留守風商的黎池工作回家,老遠就瞧見一抹纖弱的瘦影在商門的花園裡艱難地移動。人影雖生疏,卻隨便一問就知道了她是商懷瑛的新媳婦。

見不得商門的勢利,黎池私自做主在風城中部最豪華的酒店開了間總統房,把書韻送去了那裡,並排派了專人去照顧體弱的她。

黎池因此開罪商門,在商懷瑛迴風城後就搬離了商門。

經黎池口述,商懷瑛得知書韻的境遇,回頭好一頓整肅商門。

彼時商門前一任掌家人離世不足百天,商懷瑛新近接過家族產業,商門的人明知書韻是他費勁手段娶來的嬌妻卻還百般折辱她,他自然是狠狠地替書韻出了口惡氣,順道也耍了耍他大家長的威風。

自此以後商門裡的人沒有再敢低視書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