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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然後才掀了被,將人翻過來,給她整個背部都抹了一遍。

完後,將中央空調的溫度降下來幾度,才去浴室放了盆涼水來,給她擦洗了身體,再拿了套乾淨的衣服給她換。

書韻稍稍降了點體溫,回了點神智,跟商懷桓說:“我不穿白色的。”

商懷桓愣住,看了眼手上的衣服,不巧正是白色的。

回去重新開啟衣櫃,咯噔,商懷桓傻眼。

書韻有些日子住他這裡,衣服都是他給準備的。當初沒留心,現在仔細一看,何止白色,凡是與白色有關的衣服,都原封不動地疊在一處。

天啊,她到底又什麼時候養的這個毛病?

有過醫院的前車之鑑,商懷桓想不往壞處想都難。難道精神病醫院的病號服是白色的?

醫生的大褂也是白色的,那裡的醫生到底有多嚇人?

一磨蹭,等商懷桓把書韻衣服換好,她又開始作燒了。

商懷桓繼續按照莫弋斐提供的方法給她擦酒精。

凌書韻半睡半醒倒沒鬧騰他。

如此重複了三次,莫弋斐終於按響門鈴,順便帶來了醫生。

醫生給書韻吊瓶時,抬了右手放下,抬了左手又放下,眉頭攪到一塊,就是下不去針。

“怎麼了?”莫弋斐問醫生。

“這手都腫成這樣了,血管怎麼摸?”

聞言,莫弋斐近前看了眼。

果然兩隻手腫得跟蘿蔔似的,腕上還都纏著紗布。

莫弋斐往客廳方向瞥了眼。

商懷桓已蹲到飄窗上去反省,手邊放著個烈酒瓶,卻只放著沒動過,目光渙散地瞧著窗外,叫人看不出是在發呆還是在發黴。

那傢伙昨夜喝了多少的酒?連他都看不下去,都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下的這手!

凌書韻是什麼人?他商懷桓恨不能把心挖了給她的女子。平常如珠似寶地含著他都怕她化了似的會緊張半天,如今被他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地躺著不死不活,他不悔青了腸子才怪!

莫弋斐撩開凌書韻額頭的劉海,搖了搖頭,最後將手探到書韻的腳踝上,指給醫生:“扎這裡吧。扎完後想辦法把這條腿固定起來,這丫頭鬧得很。”

回頭去把商懷桓從窗臺上拽下來,問他:“她的手怎麼回事?”

莫弋斐也是醫生,看得出來書韻的手不僅僅是腫著這麼簡單。手上纏著紗布,必定還有傷口。

“不會昨晚戰況太激烈,那丫頭割腕了吧?”

雖有點嘲諷,可他卻是在確認。床上那丫頭可是連跳樓都敢的,要真用刀劃過,可得再仔細檢查一遍。不然一個不小心,他可賠不起商懷桓一個丫頭。

商懷桓連反擊的力氣都省了,搖頭道:“不是。是我把她綁了,她用牙齒咬的。”

莫弋斐眨了眨眼,又別有深意地剜了幾眼商懷桓,暗示地很明確,需要他解釋清楚。

但商懷桓就是不搭理他,回頭提了酒瓶,開始灌酒。1d7Ac。

“得!”不指望他,莫弋斐跳過矮牆,直接回到臥室。

醫生已經幫凌書韻扎完針固定好腿部。他給書韻在腿下墊了塊枕木,用膠帶纏住,這樣,就是書韻睡夢中移動腿部也不容易導致血管裡的針頭移位。

莫弋斐便吩咐醫生:“把她手上的紗布揭開!”

醫生照做。再用藥水給傷口擦洗了一遍,確定沒再出血了,才找莫弋斐過目。

莫弋斐看著書韻手上坑坑窪窪的小動,朝商懷桓招手道:“冉冉她乾爹,酒喝夠了沒?喝夠了就過來一下。”

商懷桓喝了半瓶Johnnie/Walker,腦子倒還清靈,應了一聲就跑到書韻跟前。

莫弋斐指著書韻的手臂,問他:“她自己咬的?”

商懷桓點頭,跟孩子認錯似的。

莫弋斐鄙視了眼他,吩咐醫生:“去準備狂犬疫苗。”

“呃!”醫生愣眼。

商懷桓急忙阻止:“不用,不用!”

“怎麼不用?自己的肉都咬,跟條瘋狗似的,我非得治她一治!”

“不怪她!”商懷桓摁住莫亦斐翻騰醫藥箱的手臂。

莫亦斐抬眼凝向商懷桓,四目交織,商懷桓也不迴避,直直地回應他:“不許!”

“呵呵,呵呵呵!”莫弋斐才算滿意,“我找破傷風。”

醫生打完針後,莫弋斐也起身告辭。雖然